季晚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走到機場大廳時,人的思維還是混亂的、迷茫的。
然後突然手上一空,她下意識就想著去搶回來,然後對上了謝時宴關切又溫柔的眼神。
“累了?”
季晚不知道是怎麼了,那一刻,真地好想哭。
謝時宴和季晚都坐在後排,她低落的情緒很快就在這閉塞的空間裡彌漫開來。
謝時宴早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勸慰的話都沒用,所以隻是長臂一伸,將人攬在自己的懷裡。
“想哭就哭,想發泄就打我兩下,沒有必要一直憋在心裡。”
就是這麼一句話,季晚真地控製不住,縮在他的懷裡就低泣不止。
謝時宴皺眉,他印象中的小姑娘一直很堅強,也很有主見。
但是這一次的事,顯然對她的打擊太大。
而且一直以來,也沒有關於她親生父母的消息,就算是季晚一再表示不在意,但是血脈相連,又怎麼可能真地不在意呢?
季晚並沒有哭太久,大概有七八分鐘後,她就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從他懷裡出來,看著被自己弄得有些狼狽的衣服,季晚罕見地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來。
謝時宴輕笑:“那你幫我把衣服洗了吧。”
季晚原本還有些愧疚感,但是聽到這話後,又覺得對方實在是有些過分,不由得瞪一眼過去。
謝時宴的笑聲更明顯幾分:“不願意?”
這一聽就知道是在打趣她,季晚乾脆彆開臉,看向窗外。
等到季晚回家,謝時宴竟然真地就把上衣換下來了,畢竟這裡有他之前拿過來的衣服,所以很方便。
季晚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洗的時候,謝時宴已經輕車熟路地把衣服扔進了洗衣機,然後加入洗衣粉,按下開始鍵。
“你的衣服看起來很貴的,真的可以機洗嗎?”
“為什麼不可以?而且那件衣服也沒有多貴,洗完後熨燙一下就好。”
謝時宴說著,還不忘挑一下眉梢,然後眼睛裡流露出一種‘你要親手熨燙好’的訴求。
季晚彆開臉,她每次和謝時宴對視,都會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得避開,她需要冷靜!
謝時宴知道季晚現在的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有逼迫她的意思,反正這幾天他也休假,可以抽時間多陪陪她,他需要讓季晚知道,自己不可能因為她而放棄工作,但是隻要空下來,他願意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她身上。
季晚在製藥廠的實驗室忙碌了兩天之後,再次去到崔家。
這一次,謝時宴沒有出麵,他和季晚的關係現在並不明朗,所以不想要驚動太多人。
季晚給崔嬋把脈之後,又做了一下腰部和腿部的檢查,確定基本上無礙,接下來就是她自己的慢慢鍛煉就可以恢複了。
段期這裡也得出結論,崔嬋已經不需要再藥物治療,接下來隻要營養均衡,並且每天的鍛煉時間控製在兩個小時,可以每半個小時休息一次。
這就意味著段期要離開滬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