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但是實際上眼睛卻盯著在陽台上晾床單的謝時宴。
這麼溫柔居家的男人,真地不多見。
季晚暗自偷笑一聲後,察覺到謝時宴轉身,立馬低頭看書。
季晚的目光落在書上,但是腦子裡還在回憶著剛剛做家務的謝時宴。
突然,修長的手指突然壓住她正在翻動的書頁,俯身時投下的陰影完全籠罩住她的肩膀。
“《夜鶯與玫瑰》”念出書名的氣息拂過她耳垂,“上次你說更愛王爾德而不是濟慈。”
她縮脖子的動作被他提前預判,左手早已墊在書架與她後腦勺之間。掌控者與保護者的身份,在這個陽光充沛的上午完美重合。
一個吻輕飄飄地落下來,但是讓季晚的腦子全亂了,一個上午,就沒看幾頁書。
最後還是季晚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屋子裡的溫度都攀升好幾度了。
“我去切瓜吃。”
謝時宴輕笑,哪裡看不出她剛剛的慌亂。
小姑娘到底是年紀小,所以自己剛剛的親吻嚇到她了?
謝時宴輕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似乎是在回味剛剛的那個吻。
過了大概一分鐘,他聽到廚房裡傳來的聲音,直接進去一把就把季晚手上的刀給搶過去了。
“我來吧,你幫我拿個水果盤出來。”
謝時宴執意要幫她切蜜瓜,刀尖精準避開所有籽囊。
“張嘴。”
當冰涼的瓜肉貼上她下唇,才發現他拇指正摩挲著自己嘴角。
這種投喂帶著不容拒絕的儀式感——就像他堅持隻要他在,就一定要為她準備早餐一樣。
季晚從冰箱裡又拿出來一小掛的紅提,然後拿剪刀處理完之後,再加入一些麵粉開始清洗。
因為在家裡,而且季晚一直也沒乾過家務活,所以頭發沒有梳起來,就是直接散著的。
現在她一乾活,散開的發絲總在低頭時垂落,第三次彆到耳後時,謝時宴突然摘下自己腕間的一個黑發圈。
“彆動。”
謝時宴命令式的口吻裡藏著笑意,手指穿梭在發間卻溫柔得令人戰栗。
當發絲被束起的輕微刺痛傳來,他忽然低頭吻在那截突然暴露的白皙後頸上,像野獸給獵物蓋章般自然。
這種該死的旖旎氛圍,讓季晚總會有一種慌張感。
她真地害怕謝時宴會突然間獸性大發。
但是,她又很貪戀這份難得的浪漫和溫馨。
果然,人還是貪心的。
熱戀中的情侶,總是會有一些對彼此身體的渴望,比如說想要親吻,想要抱抱,謝時宴想要的,顯然更多。
但是,不可以。
季晚知道,今天分開之後,可能再次見麵就要等到元旦那會兒了,她真是有些舍不得。
一想到謝時宴要離開那麼久,她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九哥,你的工作,我不打聽,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安全第一,你一定要完好無損地回來,好不好?”
“好!等我回來,寒假跟我一起去滑雪好不好?”
季晚瞪眼,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