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宴和房建宇查到的事,謝老爺子自然也查到了。
也就是說,現在兩方人馬,都盯了那位已經出國的姬女士。
而且房建宇這邊已經查到,姬女士的確是在82年底查出來有了身孕,但是後來具體是因為什麼導致流產,一直沒有個統一的說法。
有人說是姬女士自己不小心摔倒,然後流產了。
還有人說是姬女士的婆婆動手推了她,導致流產。
關於流產原因的說法不一,但是有一點很確定,就是姬女士流產時,已經七個月了。
在民間有說法,就是七活八不活,七個月的早產兒生下來,是能養活大的,而八個月的早產兒,夭折的概率很大。
謝時宴在這裡待了兩天後,第三天終於搬回家去住了。
但是謝時宴的心情很不好。
因為目前為止,那位姬瑤女士,就是最有可能是季晚生母,但問題是,她不僅出國了、失聯了,最重要的是,據說當年她流掉的那個孩子並不是她丈夫的。
也就是說,如果真是這位姬瑤,而且當年其實是生下了那個孩子,那麼,季晚極有可能就是一個私生女,不對,更難聽些,應該就是奸生女。
這就太糟糕了。
謝時宴已經安排人去弄姬瑤的丈夫、兒子以及傳言中的那位情夫的血液樣本了。
他需要知道一個切實的結果,如果季晚的身世真是這樣的,那麼,他就要想辦法,乾脆讓姬瑤一輩子彆回國,無論如何,不能讓季晚跟這樣的人認親。
這已經不僅僅是季晚身世汙點的問題了,而是會直接打擊到季晚。
她期盼了那麼久的來自親生母親的關愛,如果發現自己的身世竟然和那個方嬌嬌一樣,她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嗎?
謝時宴現在考慮的已經不是什麼前程不前程了,而是季晚的心理承受能力能不能頂得住,她會不會崩潰等等。
謝謹言回來看到兒子躺在沙發上打電話,這臉色立馬就沉下來,剛要發火,就被一旁的妻子給攔住了。
李愛華接過他的外套,小聲提醒:“兒子那麼大了,你也彆總是吼他。難得休息幾天,你就讓他自己高興怎樣就怎樣,不行嗎?”
謝謹言一口火氣到了嗓子眼兒,又隻能生生地憋回去了。
沒辦法,彆看謝謹言的職位最高,但是在家裡,他的話語權好像還真沒有特彆大。
好在謝時宴在聽到動靜後,也很識趣地坐起來,上半身挺得筆直,這才讓謝謹言滿意地點點頭。
李愛華暗暗朝著兒子豎個大拇指,還好他懂事。
晚上,謝時宴把李愛華哄回臥室,之後自己就主動去了書房。
不是他想去,而是晚飯後,謝大人就已經下了命令,他不敢不去。
“坐吧。”
難得的,今天的父親大人好像是還很和藹。
但這樣的父親,讓謝時宴的警惕心瞬間拉滿。
“您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明天就回去了。”
謝謹言表情嚴肅:“說說,為什麼要在京市打聽那麼多人?”
謝時宴心裡咯噔一下子,就知道瞞不過他老人家。
“沒什麼,就是一個朋友在查自己的身世,我幫個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