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沒說自己的情況,所以季懷安兩口子還真不知道。
現在聽人家這麼一說,季寒的母親王晴就先變臉了。
“什麼意思?我兒子呢?他不是過來照顧你的嗎?人呢?”
老爺子低頭不敢和兒媳婦對視,鄰床的家屬解釋道:“被這個老頭子一凳子把腦袋砸開花了,還是醫院的護士和一位小姑娘幫忙一起去包紮的,但是後來就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做檢查了。”
王晴平時好脾氣,那是因為覺得沒必要太較真,有些事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但現在是自己的親兒子被打了,這還能忍?
她扭頭直接就在季懷安身上掐一下子。
“我跟你說,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老季家拚了!”
話落,王晴蹬蹬地往護士站走。
季懷安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過來調解的一位老民警是認識季懷安的,過來敬禮後,把事情的前後因果都說清楚了。
也就是說,這件事,老頭子全責。
要是人家不願意私下和解,老頭子就得被帶走。
王晴終於在樓下找到了季寒,發現兒子的頭上的傷已經包紮好,而且還是臨時躺在了醫生值班的床上,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先心疼兒子,還是該感謝大夫。
段期簡單說了一下傷勢:“目前來看問題不大,就是皮外傷,應該是他在凳子砸過來的時候躲一下,但是沒能完全躲過去,建議還是再回家觀察觀察,或者是你們直接去做個腦ct也行。”
“做,我們做檢查。”
季寒上麵還有一個哥哥,但是不在滬市,眼前這個,可不就是心頭寶了嘛。
段期想到之前季晚的叮囑,所以還是出麵一起陪著去做了檢查,王晴對此自然是表示很感謝。
“不用謝我,是季大夫說讓我多照顧一下他,如果不是季大夫急著去上課,興許你就能見到她了。”
“季大夫?”
“哦,我們課題小組的核心成員哦,這位病人認識。”
季寒的檢查雖然沒有那麼快出來,但當時段期就在工作人員那裡一起盯著電腦看,所以可以確定腦子裡沒有問題,所以也不用再全程陪著了。
當然,他沒忘給季晚發個消息知會一聲。
王晴這才有功夫問兒子:“哪個季大夫?”
“就是季晚同學,之前橙橙兩次得罪的人,都是她。”
季寒不緊不慢地把季晚的事情說了。
“媽,上次我來找大夫谘詢腎病的事,也是她幫忙給介紹了段大夫。哦,段大夫是何中華老先生的弟子。”
王晴聽完,心中自然是有些複雜。
畢竟季懷安決定讓季橙橙改回王姓,就是因為這個季晚。
沒想到,現在幫了季寒的,還是季晚。
“你爺爺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季寒苦笑:“還能是因為什麼?不就是執意要讓橙橙改回季姓!我也想不明白了,我是他親孫子,王橙橙跟他有半分血緣關係嗎?就因為她是個女孩子,所以就能這麼毫無底限的寵著?”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爸說不出重話來,我行!”
王晴是真地氣狠了。
這可是她親兒子。
如果是兒子做錯事了,打幾下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