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建軍想打人。
但是一直到謝時宴帶著季晚離開,他都沒敢有半點造次,甚至還是全程陪笑。
不是他慫。
他是真怕挨揍。
他上次挨謝時宴的揍,還是初中那會兒,就因為他和堂哥房建宇一起去偷著約架,結果架沒打成,反而是被謝時宴一人給揍了個半死。
那種痛感,以及謝時宴當時下手的狠戾,他到現在也忘不了。
太狠了!
季晚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巧。
這也算是一種特彆的緣份了。
“既然是被你當成弟弟的人,那我肯定會好好帶他的。先前他就跟我說想要學針灸這一塊,是我覺得自己不配教他才拒絕了。現在嘛,可以考慮一下,畢竟都是醫生,為了治病救人嘛。”
“他一個中醫研究生,還比不上學西醫而且本科都沒畢業的你?”
“那肯定是不一樣的呀。他是進入大學後才接觸的中醫,撐死才六七年,但我是打小學的,十多年了,能一樣嗎?”
事實上,自己可是有著幾十年的中醫經驗的。
但這話可不敢說,她怕被當成瘋子。
這一晚,隻有房建軍受傷世界達成了,他一直到半夜兩點多才睡著,真地是又氣又難過啊!
第二天上班,季晚看著精神不濟的房建軍,自然要關心兩句:“怎麼看著這麼困?昨晚失眠了?要不要我給你開點中藥?”
“不用,昨晚就是忙著弄論文的事,所以才睡晚了。”
房建軍哪怕說真正的原因呀。
而且,他也是昨晚才想明白,為什麼季晚的男朋友不會經常出現在醫院了。
就謝九爺那工作屬性,的確是難以預估。
而且謝九爺在滬市是出了名的冷冰冰,可是昨天對季晚那可是相當體貼又溫柔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房建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麼大的消息,他好像是沒有給堂哥報備呢!
辦公室現在就他自己,正好打電話。
房建宇在公司吃盒飯呢,最近太忙,還想著等晚上去會所找幾個漂亮妹子好好陪陪他呢,爭取下午四點就結束工作,這才能好好玩。
“你說誰?”
“就是九少啊!你的發小,謝時宴。”
房建宇這飯也不吃了,整個人就像是安了彈簧似的,直接從座位上蹦起來。
“你說他談了一個女朋友?”
“嗯,就是我現在實習的工作組的主治大夫,叫季晚。”
“姓季?主治大夫?那得多大了?”
房建軍有些臭屁道:“你不知道了吧?人家可是打小學的中醫,現在才二十呢,是f大的臨床醫學八年製學生。”
房建宇被這話給整懵了。
“不是你等會兒!你不是說跟你在同一家醫院嗎?那怎麼成學西醫的了?”
“她就是學西醫的,但是聽說打小就學的中醫,還是正式拜師的,不過她師傅走了,所以後來高考完才學了西醫。我估計就是不想再拜其它人為師了。”
“這話聽著就不靠譜!”
哪有因為這個不著調的原因就放棄自己學了十幾年的中醫的?
“是真的。何中華老先生你知道吧?我導師的朋友,何老先生都來滬市幾次了,每次都提出來想要收季晚為徒,都被她拒絕了。現在和季晚一起共事的,就是何老先生的徒弟段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