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個細節都對上了,那事實的真相顯然就要浮出水麵了。
“溫叔,您看是您親自過來一趟,還是安排溫知新過來?”
溫澤厚的工作幾乎每天都是排滿的,哪有時間去處理私事?
而且這件事現在還不敢讓季淑蘭知道,所以他能選擇過去的人,還真地就隻剩一個溫知新了。
事態緊急,溫知新接到電話後,立馬就直接飛滬市。
謝時宴接到人時,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有那麼一丟丟的複雜。
若是趕在以前,他能給麵子來接溫知新,鐵定要挑釁一下的。
可是現在嘛,嗬嗬,他不敢!
萬一季晚真是他妹妹,那就有意思了。
謝時宴現在都有點兒五味陳雜,如果季晚真是溫家的孩子,那以後自己要怎麼麵對這個當了幾年對手的未來大舅子?
溫知新隻給了謝時宴一個淡淡的眼神,微冷,“走吧。”
謝時宴那邊也把季晚接出來了,現在人在車上呢。
謝時宴沒舍得讓季晚出來,但是兩人總得見麵啊。
季晚一句話沒說,因為她壓根兒不知道自己來乾嘛的。
等到了地方,要抽血了,謝時宴才解釋道:“他姓溫,現在初步懷疑你們兩個可能會是親人,所以先來做一個基因比對。”
“之前不是做過嗎?”
“呃,溫家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需要更謹慎一些。”
季晚其實已經不抱希望了,都試過好幾次了,隨便吧。
溫知新注意到季晚的這個淡定神色,其實還是有些好奇的。
她是不知道溫家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又或者,她其實是真地試過太多次,所以已經失望了?
溫知新仔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眉眼間的確是覺得有幾分熟悉,但是他又仔細回憶,這小姑娘和他母親的長相並不是特彆像,也就是眉眼間有七八分相似,下半張臉,和母親並不像,也不像父親。
溫知新再仔細看她的唇形,有幾分眼熟,但一時間竟也想不起在何人臉上見過,隻是單純覺得這樣天生的微笑唇,著實能讓人有好感。
抽過血,其它的,就要等鑒定機構出結果。
謝時宴還多問一句:“需不需要多找幾家機構來做鑒定?”
“不用,如果我和她真的有血緣關係,她一定要去一趟京市的。”
謝時宴想到溫澤厚的工作性質,微微點頭,不能讓他來滬市,那就隻能送季晚去京市。
季晚下車後,溫知新還在看著她的背影,謝時宴知道他現在的情緒可能有些激動,也沒急著開車。
直到季晚的身影完全看不見,溫知新才轉回頭來:“你和季晚是怎麼認識的?”
謝時宴沒有隱瞞:“當初我小侄子出事,正好被她救了,那會兒她剛高考完,為了救壯壯,她還受傷了。之後特意到滬市來做的手術。”
溫知新上下掃量他兩眼:“所以你知道她不是季衡的親生女兒之後,就一直在主動幫她找親人?”
“是。不過並不順利,季晚也是驗過幾次dna了,可能是失望過太多次,所以現在也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我很好奇,當年我媽媽生下的是一個男嬰,可季晚是女孩子。”
“一會兒見到崔述,你再自己看卷宗吧。”
有些事,暫時還不能對季晚說,不是因為季晚年紀小,而是因為這涉及到了溫家的一些私事,如果季晚不是溫家的孩子,那麼自然就不能讓她知道溫家當年的舊事,否則,這會給她帶來極大的危險。
溫澤厚並非就是一個敵人也沒有,而且還有一些國外勢力,天天都琢磨著怎麼把人給弄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