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謝時宴的直覺還真準。
第二天季晚原本想去醫院看謝時宴的,但是被季淑蘭給叫住了。
她原本就不太願意讓季晚和謝時宴走得太近,尤其是這個時候,形勢並不明朗,他們兩個年輕人更應該低調。
季晚昨晚才在那麼多的長輩跟前露過臉,這個時候,實在是不宜去醫院。
“晚晚,媽媽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謝時宴的情況有些特殊,你今天就彆去了。”
季晚皺眉:“媽?”
季淑蘭:“媽媽不是要拆散你們兩個,是因為昨天你爸爸說今天會有領導去探望謝小九,這個時候你出現在那裡就不太合適,能明白媽媽的意思嗎?”
季晚想到謝時宴的身份後,好像是明白了那麼一點,但還是有些模糊,總覺得這話是在騙自己,可是這個理由好像又很靠譜。
母女倆一起說了會兒話,溫知新下樓來,看到季晚也在,當下就樂了。
“剛剛展聰打電話過來,說是想要求你辦點事,我還以為你出去了,正想著要不要給你打電話呢。”
季晚仰頭看他:“展少這樣的大人物,能有什麼事求到我跟前?”
溫知新坐到她對麵,順手拿了一顆草莓吃,唔,還挺甜!
“是他的一位長輩身體不好,想請你出手幫忙給調理一二。”
季晚一聽這話就立馬搖頭:“這話就說得更不靠譜了!京市這地界,什麼樣的厲害人物沒有?何必要來找我這麼一個小蝦米?再說了,我又不是常年待在京市的,就算是調理,也不合適。”
溫知新聞言,倒是愣了一下。
但他也隻是抬眼看一看妹妹,沒說話。
季淑蘭也知道展聰,至於他提到的那位長輩,季淑蘭大概能猜到是誰。
“晚晚,不管怎麼說,人家既然是上門有事相求,那咱們還是要給個態度出來。”
“我明白的。”
就衝著展聰和溫知新是發小的關係,季晚也不可能對展聰說難聽話。
展聰這次過來,的確是想請季晚幫忙給人調理身體。
“展少,你說的這個,隻怕我不能答應。我是學生,而且我也不是專門學中醫的,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展聰也不急,慢悠悠道:“晚晚妹妹跟我還這麼客氣呢?我和二哥是發小,你叫我一聲哥就行。在你們麵前,你叫我一聲展少,這不是折我的壽嘛!”
這話有自降身價的意思,畢竟,展家和溫家也算是各有千秋,不至於被溫家壓著打。
人家都自謙到這個份兒上了,季晚也不好再給冷臉。
“那我叫你展哥還是聰哥?”
展聰挑挑眉,看一眼溫知新,再轉過來看她:“你不願意直接喊哥,那就喊我一聲聰哥吧。畢竟我們家人多,你喊展哥的話,容易讓彆人占便宜。”
溫知新撲哧一聲:“這是什麼話?合著你們彆的人都不能讓晚晚叫聲哥了?”
“那肯定不行!是我先認識晚晚的,再說了,跟你是發小的是我,又不是他們,這麼好看又聰明的妹妹,憑什麼讓他們認?”
這話好有道理!
但是又莫名地讓人生出一股羞恥感來。
被人這樣拐著彎的誇,好像感覺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