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床榻上空蕩蕩剩她一人,好似昨夜從未有人來過。
崔珩最後又說了些什麼,她有點記不清了。
沒辦法後邊她實在是太困了,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衛芙覺得不可思議,什麼時候自己對崔珩這麼沒戒心了?
衛芙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整個世界都不美好了。
崔珩這廝抄了嶽氏的金庫,嶽氏就算一時不敢動他,但逮著機會一定往死裡乾他!
他這手確實挺損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捏人七寸!
彆人當官生怕得罪人被官場排擠,他倒好,以一己之力排擠整個官場!
彼時被捏了七寸的嶽貴妃,又杖斃了一個瞧著不順眼的宮人,隻因她臉上擦了嶽貴妃討厭的香粉。
春熙宮人人自危,大氣都不敢喘。
“母妃,您消消氣,何必為這些奴才們氣壞了身子。”
一個身材挺拔,眉眼與嶽貴妃四五分像的俊美少年,給嶽貴妃遞上了一杯茶。
明明該朝氣蓬勃的年紀,眼底滲出絲絲陰鷙。
嶽貴妃接過兒子的茶啜飲幾口,將宮人都轟出殿外,才憤然道
“椽兒,你還小,你不懂,氣壞我的又哪裡是這些奴才?哼!”
齊椽皺了皺眉,心裡有股子邪火往上竄,他最討厭母妃跟他說這句話。
她從來就沒有正視過自己已經長大的事實,總是什麼都懶得跟他解釋,隻一味將他當傀儡操控。
“母妃,椽兒懂!是崔懷瑾辦了海易才讓母妃生氣吧!
可恨這崔懷瑾不知道給父皇灌了什麼迷魂湯,讓父皇對他言聽計從!”
妃冷笑一聲,眼睛裡充滿了怨毒
“哪需要他崔懷瑾灌什麼迷魂湯?隻不過你父皇的心長偏了罷了。”
“母妃?我還是不懂,父皇若偏向彆的皇子我都能想得通,可崔懷瑾隻是父皇的外甥!
他姓崔不姓齊,父皇為何要放任崔珩來對付咱們嶽家?”
齊椽很不服氣,他比太子小不了幾歲。
父皇立三皇兄為太子不說,連寵愛也被崔珩搶走了大半,讓他心裡不忿已久。
“有些事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你隻需要記住一點,現在咱們還不能明著動崔珩,否則嶽家萬劫不複。”
嶽貴妃鮮紅的指甲狠狠摳進了肉裡,咬牙道
“我早晚要將那崔家孽障千刀萬剮......此事還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