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長眉微皺,睫毛顫動,一副不甚清醒的樣子......
這幅蒼白脆弱的美男春睡圖,著實狠狠錘中衛芙的鋼鐵之心!!
“阿芙......我好難受......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與平日蒼白的臉色不同,崔珩臉頰跟弧度優美嘴唇,都泛著不正常的嫣紅。
好似一個正在高燒的漂亮病患,散發著病態的魅惑。
與他平日狡詐如狐的樣子大相徑庭。
衛芙狠狠掐了把自己大腿,將自己色心暫時壓下去。
手背貼了貼崔珩的額頭,果然燙手,看來是真病了。
不過他剛才喊自己什麼?
——阿芙?!
這是他能叫的嗎?
隻有自己親近之人才可以這麼喚她!
這崔珩發燒,腦子也一並燒糊了!
衛芙不死心的又推了兩把,人確實燒糊塗了。
估摸著白天騎馬進山尋人,又著了風寒。
真是又菜又愛玩兒!
身子不行,就好好歇著彆亂跑啊!
三天兩頭生病,他倒是沒死,身邊的人先被他折騰死了!
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崔珩寢賬裡,一次要燒五個炭爐了。
這廝實打實的怕冷星人啊!
衛芙看崔珩額頭冒出一層虛汗,正想擰條帕子給她擦擦。
帳篷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郡主,可歇息了?
今晚天氣驟冷,我給你送來一張裘褥,免得晚上凍著了。”
——是蕭定頤!!!
完了!這是被堵到床上了嗎?!
衛芙心裡忐忑的很,畢竟這會子蕭定頤還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他萬一闖進來,看到自己榻上衣衫不整的男人,會怎麼想?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以他巴不得給他戴綠帽的架勢,怕是要鬨得天翻地覆,人儘皆知!
薑魚跟阿鯉兩個死丫頭都跑哪裡去了?!
怎麼也沒個人攔著點兒?!!
做賊心虛的衛芙趕緊放下床闈,拉過被子將崔珩蓋的嚴嚴實實。
然後自己側身躺在床榻外側,擋住身後的崔珩。
衛芙清了清嗓子,儘量放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