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上任不過三年,就發明了一百二十多種刑訊手段!
她不忍心看這兩人落得冤死獄中的下場!
衛芙跟著茼蒿出了院子,就看見一身舊衣的陳阿婆,局促的站在角門邊上。
一邊擦眼淚,一邊朝這邊張望。
她生怕踩臟了國公府院子,遭人厭棄。
站在角門旁邊的圍牆下,後背緊緊靠著灰白的牆壁,不敢往裡多走一步。
陳阿婆遠遠看到衛芙跟茼蒿走過來,很是不安的囁嚅道
“郡,郡主,我......我......”
陳阿婆眼淚橫流,渾身顫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滿頭的白發似乎更白了,臉上溝壑縱橫,再沒了當初見她時,那種溫暖慈和。
都說兒是母親的脊梁,現在她的脊梁即將被打斷!
她如何不恐懼,如何不絕望?
任何一個母親,也接受不了,自己親生骨肉要走在自己前麵!
衛芙不敢想,要是陳家兄弟出了事,這位老母親該怎麼活下去?
“茼蒿,你不必跟著我去了,你先領陳家阿婆住到你的院子裡去。
幫她換件衣裳,弄些吃食給她。
我現在就去刑部那邊,無論怎麼樣都會先保住他們性命!
你兩個伯伯沒出來之前,你先照顧好阿婆!”
茼蒿感激的連連點頭,剛下去的眼淚又不聽話的往外冒。
陳阿婆不敢相信的連連搖手
“郡主,郡主不可!您能救我兩個兒子一命,對老婆子來說,已經是天大恩惠了!
我,我是流民......身份卑賤,怎麼能住在郡主的府上?!
這使不得!這萬萬使不得!”
“阿婆,這是我家,我說使得就是使得!
現在你家裡就你一個人!
你兩個兒子這幾天可能都出不來,你一個人要如何生活?
聽話,讓茼蒿照顧你幾天!
我想他們出來後,最想看到的,就是一個毫發無損的阿娘!”
陳阿婆泣不成聲,雙腿一彎就要給衛芙跪下。
衛芙連忙跟茼蒿一左一右給扶住了。
茼蒿擦著眼淚,扶著感激涕零的陳阿婆去了自己院子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