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說到痛心處,情緒就有些激動。
隨即看道岑崖麵無表情的臉,瞬間冷靜下來,趕緊找補道
“岑先生見笑了,孤隻是一時想不通,父皇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唉——許是從始至終,父皇都介意我母妃的出身罷......”
岑崖對齊睿的神傷視而不見,繼續下了一枚黑子道
“既然已經找到了事情的關鍵症結,那就應該消除他,而不是怨天尤人!
自古以來,通往帝王寶座的那條路,都充滿了血雨腥風,爾虞我詐!
天家無父子,亦無兄弟!
我希望殿下早日做好準備!”
齊睿渾身一抖,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岑崖道
“岑先生,你,你這是何意?
大聖向來以孝治國,這,這如何使得?......”
岑崖冷冷道
“隻要陛下在位一天,殿下就傷不了高陽王半分。
高陽王不倒,殿下恐怕隻能守著東宮太子的空殼子頭銜。
至於日後能不能登上那個位置,恐怕還得看他臉色行事。
殿下若是前怕狼,後怕虎。
不如早日退出儲位之爭,或許還能保住一命!
岑某這就收拾行李,回山避世去了。”
齊睿大驚,猛地站起來,袖子將茶盞都帶翻了。
顧不上撒了一身的茶水,齊睿快步走到岑崖麵前著急道
“岑先生息怒,若是孤說話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先生海涵!
萬萬不可再說回山避世的話!
沒有先生指引,孤如何在這東宮立足,將來又如何順利繼位登基?
剛才是孤想岔了,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看著態度謙恭的齊睿,岑崖臉色稍緩,才勉強又坐了下來。
指著已經成勢的棋盤道
“殿下請坐,接下來我們要走的路,皆在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