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內侍嚇的差點哭出來,結結巴巴道
“在,在岑先生的院子裡......見到的......
奴才是負責撒掃岑先生院子的雜役,前幾日半夜尿急。
奴才,奴才嫌棄茅廁在太遠,就躲在院子裡的紫藤花叢裡麵小解......
然後,然後我就看到岑先生半夜從外麵回來了......
奴才還詫異岑先生怎麼半夜才回來?宮門早就關了啊?
但奴才又怕滕先生怪罪奴才在院子裡小解,就沒敢吭聲.......
於是,我就看見他手裡拿著一個,跟這個差不多的麵具......”
那金吾衛看了崔珩一眼,繼續嚇唬道
“你確定是這個麵具?一模一樣的嗎?
那岑先生又是什麼人?怎會住在東宮?”
那小內侍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那張倀鬼麵具,哆哆嗦嗦道
“當時天黑......
但是,但是那張大嘴裡麵伸出來的兩根獠牙,跟這個麵具上麵的一模一樣......
那岑先生是太子親自去紫霞山請回來的,據說是世外高人。
太子經常與岑先生在書房商談到深夜。
岑先生也不經常住在東宮,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回紫霞山閉關。
嗚嗚嗚嗚——
王爺,奴才不敢騙您。
奴才知道的,全都說了,求王爺饒了奴才一條賤命......”
崔珩在小內侍的帶領下,到了岑崖曾經住過的院子。
這裡是東宮最靠外的一座殿宇。
整個院子環境清幽,花木蔥蘢,院子回廊下掛了幾隻鳥籠。
但現在所有鳥籠門子大開,鳥兒全都飛得不見蹤影了。
小內侍戰戰兢兢佝僂著腰,將崔珩一行人引到岑崖的臥房門口道
“王爺,這裡便是岑先生在東宮的住所了,裡麵的東西還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崔珩終於從步輦上站了起來,步履優雅的走到臥房的台階上。
那小內侍剛才沒敢直視崔珩,如今冷不丁抬頭看了一眼,眼睛就直了。
日影歪斜,剛好照在崔珩半邊臉上,深邃精致的五官,漂亮至極的眉眼。
那種視覺上的衝擊,直接刺的人睜不開眼,小內侍的呆蠢模樣,身邊的金吾衛見怪不怪。
隻是崔珩身邊那個最年輕的金吾衛,使勁踹了小內侍一腳,喝道
“再敢冒犯殿下,小心將你眼珠子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