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蘇睿在心裡已經罵開了。這些謀士就是腦子聰明啊,他們硬湊也能把你嚇死。
“主公之危!”張濂溪接著說道“隨王爺你,是個太監,不是男人。雖然有外甥作為繼承人,但是內部不服者眾,外部根本不會信服。雖然王爺納了不少妻妾,但眾人內心的鄙夷是一直都有的。”
他麼的。
蘇睿終於在心裡罵了出來,揭人揭短,罵人罵缺陷,張濂溪還真的敢說。
“六!”
張濂溪接著說道“政事之危!文官天下。文官與宦官本來就離心離德。現在更是陽奉陰違。公公就算想施政都困難。”
“七,登基之危!大魏得國正,是天下共識。隨王爺想登基,坐這天下之主,實在艱難。”
蘇睿擺了擺手,不否認也不承認,笑著問道“先生可有解決辦法?”
盧行之,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善於軍略,對於更高級彆的政治,他玩不了。有魏吉祥這尊大佛的時候還好,後麵有皇上駕轅,不至於跑偏。但他思索問題,偏於刺刀見紅的對壘,就如他去蘇睿府邸赴宴一樣,防蘇睿防的滴水不漏。
而梁敬祥是陳平一樣的人,陰損的東西,他得心應手,但是也偏向小道,喜歡算計人,但不拿大戰略。
蘇睿作為未來人,在大略上有優勢,但思維模型不夠,很多東西根本看不透,也做不好決定。
而眼前之人,卻夠膽魄,也夠大氣,直接點破了蘇睿的終極目標登基稱帝。
這張濂溪也果然比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楚齊丘思慮要深一些。
蘇睿慶幸自己又撿到寶了!
那麼,解決辦法就是蘇睿給張濂溪麵試的最後考題。
“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懼也,貪者易誘也。粗鄙書生說畏則不敢肆而德以成,無畏則從其所欲而及於禍;易曰君子以恐懼修省。”張濂溪給出了答案。
“恐懼?!”
“不錯!恐懼與貪婪!”張濂溪接著說道“天下人不知隨王,那麼隨王就用恐懼讓他們知道。士子不服隨王,那麼隨王就用屠刀讓他們服!世家不屑於隨王,那麼隨王就要用刀讓世家跟隨!”
“呃……”蘇睿愣了一下,他不想做魔頭,他早就想讓人把外邊的士子砍了,太煩人了;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要這麼做。
玄歸勸過他,“刀兵起時萬骨枯,慈悲一念百劫渡”。
“隨王,你現在啥也不是,隻是一代權閹,之所以把持此位,一直以來,靠的是大魏的正統還有皇上十多年的威嚴。但是,萬一有人矯詔,或者有皇室一人,如太子,如秦王,如趙王,逃出去,振臂一呼,那麼天下會頃刻間變色。跟隨公公的人,還有公公的姬妾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太子,秦王之所以沒有跑是因為他們還相信煆心之下無叛徒,但萬一他們沒有了希望,或者有軍閥和野心之輩聯絡他們,他們來個假死脫身。
天下傾覆在頃刻之間不是玩笑話。
蘇睿雖然在想辦法對付太子和秦王,但是萬一有個意外,蘇睿後悔都來不及。
“容我再想想……”
張濂溪沒有給蘇睿喘息的時間,接著說道“士子之禍如何解決就落在隨王要不要舉起屠刀上麵了!”
“給我一晚上的考慮時間。”蘇睿說道。
這是蘇睿政策的重大轉變,蘇睿需要好好考慮其中的利弊。
張濂溪點頭,謹慎不是壞品質,尤其是如此大的決定,蘇睿一定要召開小範圍的會議。
還沒有說完,門口有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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