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帶著家丁轉向布衣巷,早就記掛這邊的忠心手下呢。
這邊蘇睿興衝衝地趕去布衣巷,那邊一幫閒已經把這邊的賭檔的情況匆忙傳遞到了太子府。
“愚蠢!混蛋!”太子七竅生煙,一巴掌扇在跪在地上管家臉上。
他剛剛知道有這麼回事。太子手下在京師占有儘半數的煙館市場,還在不斷地擴展影響力,在彆的領域反而沒有怎麼使力氣,畢竟這玩意掙錢,多的是能人在這個市場開疆拓土。
京師煙館市場巨大,達官顯貴、地主富戶誰不抽兩下?明麵煙館受國家監管,私煙如同私鹽一樣。雖然被嚴厲打擊,但屢禁不止。
明麵市場被各家爵爺、戚貴所占,十年間相互吞並,太子由於巨大的政治勢力,通過各種手段,獨占了5成的市場。蘇睿也是通過情報係統八卦消息中的隻言片語了解到的。
市場巨大的利益推動整個太子集團一頭紮在了煙草市場,有一點就更想更多,終於看上了蘇睿家隻一份的煙館。操盤之人也是智商感人,竟然設套然後要挾管家,打的主意就是隻要米已成粥,官司就輸不了。
太監而已,得罪就得罪了,哪個不是皇家家奴?
太子有巨大的經濟利益在裡麵,金山銀河,早就麻木了他的神經,放任這些能夠給他掙錢的手。這幾年他的主要精力全部放在了討好皇帝的身上,早就沒有了進取心。
“這死太監真敢惹太子爺?”說話的是旁邊落座的禮部員外郎於滎
“怎麼不敢?他是魏吉祥的義子!”旁邊人等說道。
於滎一聽,表示了解,這魏吉祥沒少找太子麻煩。他作為太子一黨過來飲宴,沒想到遇到這麼一回事兒。想來自己每月從太子手裡領到的賞錢有跪著之人的功勞。
“太子息怒,王管事做法沒錯,隻不過沒有想到這太監會這麼決絕。而且,這事兒不全是壞事,可以看看撫遠候的態度。想來這太監也就做到這一步,他是個聰明人,見風使舵。”坐在上首的戶部左侍郎程宜說道。
來回走動的太子,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王管事,轉頭看向程宜,程宜算是他的智囊,搶占煙館生意,增加太子府實力就是程宜的主意。
“程大人所言不錯!這賭檔,明麵上是撫遠候的買賣,和咱沒有關係,這事兒透不出去。關鍵看這太監怎麼操作,說不定白撿一個撫遠候。”駙馬都尉宋蛟說道。宋蛟娶的是魏太宗的女兒,這些年都是不尷不尬的。
……
打聽徐老太太家很輕鬆,這徐老太太的兒子是有名的能人,歲數不大就帶著一群人販賣糧食。所謂的販賣糧食多少沾一些違法,就算不違法,也會受到達官顯貴的打壓。
能人能夠帶領一地赤貧之人多少混點溫飽,蘇睿等人一打聽就找到了地方。
“她兒子出外忙活,徐老太一人在家。就在前麵了”帶路的老婦一邊走一邊說,很快把蘇睿等人領到了一建築麵前。
門雖破,修補的細致,牆斑駁,根子夯的很結實。
是個勤快家庭。
“徐老太太在家嗎?”蘇睿推門就進。
護衛等人雖然疑惑於蘇睿的行為,他們沒有亂問亂說的習慣,也不敢。
“是不是出去串門了?”老婦嘀咕。
蘇睿可不這樣想,趕緊來到裡間,踹門而入,隻見一個枯瘦老太太閉眼躺在床上,臉憋的發紫。
“快,救人!”蘇睿上前一步。
蘇睿雖然不懂醫術,但看到老太太這情況,顯然是異物堵氣道,導致憋氣。
有家丁去請醫生,蘇睿看老太太的情況嚴重,恐怕等不及醫師了,隻能自己上手了。
依稀記得鼎鼎大名的海姆立克急救法。當然,此法中醫早就有,甚至手法更多,不過中醫低調且重視實效,不願冠名罷了,就算李時珍的醫書也僅僅叫本草綱目,而不會叫李時珍中醫。
扶起老太太,手頂住老人腹部,猛然多次用力。
“咳,咳咳”隨著老人的咳嗽,咳出來了一個黑色的藥丸。
徐老太猛然喘息了一陣,恢複了神誌,定睛看向床前數人。
引路的老婦趕忙上前扶住徐老太,幫助順氣,看徐老太已經能夠明白事情,說道:“哎呀,徐家姐姐,你怎麼了?差點死掉!多虧了這位貴人救了你的命!”
這時候醫師也來到了,來到床前,靜坐把脈。
徐老太太神色萎靡,鄭重地開口道:“老身多謝貴人救命之恩!多謝恩公!”
蘇睿擺手謝絕這個稱呼。
老太太體力不支,聲音虛弱地接著講述了原委:“老身這兩日身體不適,想著吃個安神驅邪丹,兒子走的時候留下的丹藥。身體實在是乏了,就沒有燒水。沒想到,丹藥卡在嗓子裡,差點去見伯顏他爹了。”
蘇睿溫和道:“老嬸子不用客氣,你可能忘記我了,我落魄之時曾經來你家討過水喝。”
“一碗水怎能和恩公的救命之恩相比?”徐老太神色堅定,確實不記得這麼回事。
醫生這時拿開診脈的手,說道:“徐老太,你是染了風寒,我開幾副藥應該就能好;不過,剛剛你閉氣時間太長,傷了臟器,如果不是這位小哥恰好救你,恐怕危險!”指了指蘇睿,接著說道:“我再開幾副調理的藥,你得好好調理身體。”
“不用調理,我眼見著就好了!”徐老太一聽需要開這麼多藥有點著急。
“老太太,”蘇睿扶住她:“你安心吃藥,等兒子回來後,讓他找我,不愁榮華富貴!”
蘇睿好人做到底,安排引路老婦照顧徐老太,給他們留了些銀子。
事情順利解決。
想來,這位“忠誠手下”是個孝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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