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翁後人,自然是陸遊後人陸豐來了。
豐神俊朗,白衣儒風,陸豐飄然進門,先行禮,“公公彆來無恙?”
“陸公子給本公公帶投名狀來了?”
陸豐皺眉,這太監從他進門就一直高據正位,彪形壯漢隨侍在旁,一派倨傲。一開口就談利益,談背叛,真真的小人行徑。
“說不得投名狀,隻是小小的表示,也算是我與公公合作的基礎。”
“我觀你陸豐是個人才,不如留在我身邊,相信正義盟也沒有膽子敢捋本公公的虎須。”
陸豐都想笑了,正義盟還少了對付你?關鍵是你有須嗎?
“公公,本人的想法,上次已經表達清楚,我並不想傷害正義盟,隻想用最小的可能離開它,洗清身上嫌疑,能夠登科跨馬遊街,為皇上效力。”
高雅的叫兩頭下注,平常都叫這二五仔。
蘇睿也想過這陸豐的做法,一是確實想離開正義盟,想乾乾淨淨地離開。任何組織都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何況這種被朝廷通緝的組織。二是想兩頭下注,正義盟這邊認為他是想考科舉,繼續為正義盟效力;朝廷認為他是交了投名狀,真正想效力朝廷。三是有其他企圖。這個還想不到,畢竟當時他能隨時取自己性命而沒有行動。
“你那次放了咱家,協議就達成了。咱家最重信用,自然信守承諾。”蘇睿示意他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行吧,你說吧。”
陸豐被這太監的威勢所攝,老實地坐下,坐下後才反應過來,臉色漲紅,輕咳了一聲,從袖口拿出一張紙,手指輕彈,紙如同箭矢一般飛向蘇睿。
蘇睿紋絲不動。
旁邊看了半天的秦鎮卻生氣了,豁然起身,想伸手之時,那紙已經到了蘇睿麵門,然後忽然頓住,飄然落在桌子上。
“坐下,沒事兒。”
秦鎮咽了口唾沫,借坡下驢,坐了下來。讓他去彈紙,他能做到,但是讓紙如同剛剛一般,飛過來在固定的地方停下,他卻做不到。
這考驗的不僅僅是眼力見,更多的是對於力道的掌控。
“哈哈,不用尷尬。”蘇睿安撫秦鎮,“這陸豐先生可是力壓姚家鐘老師傅,還能轉身擒住咱家的主。絕對的年輕一輩裡頂尖的存在。”
看到蘇睿豎起的大拇指,陸豐有些羞赧,這事兒做的,顯得自己和毛頭小子一般。
蘇睿拿過紙條,看過之後,向陸豐說道:“你的名字很快就會從朝廷關於正義盟的名單上麵去掉。”
“呃,公公,我想能不能低調一些?”陸豐是真的有離開正義盟的想法,他向副盟主要的獎勵也是這個,真正的離開!但不能像蘇睿無所謂的語氣,好像廣而告之的感覺。
蘇睿本來也沒有想著“大喇叭”一樣到處宣揚,但送上門的竹杠,你敲還是不敲?
“那得花錢…”
多虧準備了,陸豐來不及吐槽,趕緊從袖口掏出了銀票,走過去遞給了蘇睿。
蘇睿打眼一看,十張,每張一千兩,不經過他辦這個事也情綽綽有餘,甚至撈個把人都沒有問題。撈人這事兒,其實很簡單,隻要不是掛號的幾個,其他的人都好解決,尤其是有蘇睿這種強力人物的存在。
接著陸豐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盒子,放在蘇睿麵前的桌子上。
“一個小物件,供公公把玩。”
蘇睿狐疑地看了眼陸豐,看他一臉單純,也就壓下心思;抓了抓頭發,內心很是高興,今天大有斬獲!
送彆陸豐,蘇睿拿起一萬兩銀票遞給秦鎮,“這個錢是兄弟們私人的,你收好。外邊的那些,你抽出一半收好。另一半封起來,提前送到魏府上去!”
“大哥,外邊的東西不是送給你的嗎?”
“沒有魏公,他們誰認識我啊,誰又認識我們呀!彆廢話!去辦吧!”
秦鎮領命而去。
秦鎮這個人識時務,不叛逆,不貪財,是很好的“活著”的時候的合作者;自己“死了”,那對不起了,他會另投他處。
蘇睿自然不會什麼都和下屬分享,錢財是鞏固忠心的核心,威權也是!
蘇睿拿起盒子,打開,裡麵靜靜地躺著一隻螃蟹,害怕蘇睿不識貨,旁邊還有紙條:碧璽白玉金螃蟹。
紫粉色的碧璽,鑲嵌寶石眼鏡散發著柔和的光,其他身體均為黃金打造。
漂亮至極!
工藝手工的極致物件。
這是想讓自己橫行霸道啊!
蘇睿很高興,越看越喜歡,陸豐這朋友值得交!
把玩了一會兒,蘇睿想起了正事,出去叫了秦鎮,把紙條給他,讓他協調本地東廠和錦衣衛去搗毀這一處據點。
儒家正義盟,總部地址一直沒有變過,正是在這中原腹地,兗州陳留地區,明麵上的“稷下學宮”被打壓之後,他們就隱於此地。
朝廷也知道在這裡,就怎麼也找不到,搞不定,這不得不說儒家的強大影響力了。不是辦不到,是沒人乾,沒人敢乾。
這紙條之上當然不是總部住所,是一處分支訓練地,某個學堂。
蘇睿才不會想著什麼“放長線,釣大魚”呢,一是他沒有這個本事,沒有高絕的武力。二是這正義盟如同江湖門派一般,翻不了天,打掉他的一個指頭就夠他疼好多年。
自然,蘇睿是怕報複的,但是這也是我的報複,不是嗎?!
蘇睿心安理得地回到住處,安全雖然有保障,但是難保沒有高人監視,還是等派出去的人回來後,自己再練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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