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腳步一停，轉頭看去。
是方常。
這幫人和鬼似的，冒頭都是無聲無息的。
剛剛自己仔細回想，中間的玄真根本就沒有呼吸，一直都沒有，就連說話的時候，他都沒有吸氣。
方常抓住蘇睿，一個閃身就把他帶到了一方巨石後麵。
“小子，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敢去睡田貴妃嗎？”
蘇睿眨著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不是演技有多好，主要是蘇睿早就猜測，這些人再次檢查自己是否被閹割乾淨，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昨天晚上就有些不對勁，太安靜了！
也怪自己，欲望衝昏了頭腦。
田明月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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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貴妃！
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呢！
“公公在說什麼？我不理解？”
方常嘿然一笑，道：“你小子！”然後他在地上“丁、甲、乾、坤”一通走動，然後運功在空中連拍三次。
蘇睿覺得臉上一熱，仿佛空中有東西燃燒起來。
“好了！可以說話了！天地也聽不到了。”
“公公是這個”蘇睿豎起大拇指，“神仙一樣的人物！太厲害了！”
“嗬，你小子是真機靈啊！怪不得能掙脫煆心的影響。”
這次是真的震驚到了蘇睿。
凡是懷疑的，都不是堅定的。
那麼麵前的這位方常，也沒有受到煆心的影響？
方常看蘇睿眼睛中的變化，大方地承認道：“不錯！我擺脫了！”接著又有些傷感地道：“十年前擺脫的。”
蹉跎歲月，再回首已百年身。
蘇睿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了。
“看來你是真的擺脫了煆心的控製！”
聊到這裡，蘇睿也乾脆地承認，道：“不錯！實際上我還沒有走出煆心處，就已經醒了。”
“這？怎麼可能？！”
“家父曾想我考取功名，花了大價錢買了清心丹。但他老人家葬身虎口後，我就荒廢了學業。沒想到，上一次煆心的時候，用到了。”
“那…這…特麼的”方常根本相信不了。
就這麼簡單？
清心丹，世麵上可是不少！
隻要花錢就能買到，主要用途也僅僅是開竅，用於讀書和練武。
還有這用途嗎？
方常一臉灰敗。
關鍵是，真有可能是真的！
這事兒的問題是沒有人這麼搞過。
還有就是，清心丹不是全管用的，好多孩童用了根本不開竅。
碰運氣的。
蘇睿看他如川劇變臉似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裡一陣好笑。
“方公公，你還好吧？”
“我…唉，年輕的時候，宮裡人都怕經曆煆心，不是不忠心，就是怕自己下一輩子不能投胎成正常人。我們這些人，有努力提高修為的，有學道的，甚至還有練身外化身的。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從煆心處出來的人，都變成了一個模樣。我們就沒有人想過用清心丸！”
“你們根本不知道煆心的過程，也就不會相信清心丸有用了。不過，說真的！你是怎麼知道我和田貴妃…？”
蘇睿怕他深究，轉移話題，問起了自己的疑惑。
方常左右看看，說道：“你終於承認了？”
“你都不忠於皇上了！我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呼~呼，你…不要胡說！我什麼時候不…不忠於皇上了？”
許是太刺激了，方常這麼高深的武功，嚇得臉都白了。
可以看出他受煆心影響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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