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勿怪!這小妮子,從小就養在家裡,沒有規矩。”蘇睿緩了口氣,向羞赧的張濂溪解釋道。
“無妨,無妨!我這人邋遢慣了。王爺不怪罪就好!”
“哪能呢!先生能來就如同……”蘇睿想說他如同百裡奚投秦一般,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說道“久旱逢甘霖一般。”
“哈哈”
蘇睿看出來了,張濂溪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拘小節,不戀外貌。
為了打開局麵,蘇睿隨意的聊著家常,問道“不知馮紫嫣可好?”
“魏句澤統領一直在華山編練軍隊,王爺應該比我清楚。”
“嗬,嘿嘿”
蘇睿尷尬一笑
魏句澤是崔乾佑親兵出身,蘇睿看他忠心耿耿,再加上華山遺留那麼多的青壯,本來的想法是訓練一批編外的隊伍,後來閒置了,就成了華山的護山軍了。蘇睿乾脆把這一批軍隊劃給了鄭玨,歸鄭玨分配。
魏句澤知道蘇睿的心思,經常把華山的情況傳遞給蘇睿。
“小老兒來王爺這裡是要做大事,做宰輔的。對現今局勢,試著為王爺分析!”
張濂溪起身,強行給蘇睿做起了謀士,毫不客氣的說道“太極有陰陽,陰之極為陽,陽之極為陰。隨王爺看似權壓天下,一時無兩,其實虛弱的很,隨時有瓦解垮塌的危險。”
蘇睿心裡不信,雖然知道危險,但他認為不至於。
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那麼虛吧?
“一是,人心。王爺沒有威望,無恩惠於天下,反而有苛政加諸天下。”
“我什麼時候實行苛政了?一直沒有做任何調整啊。”蘇睿很不禮貌的打斷了張濂溪的發言。
張濂溪輕蔑一笑,道:“修建通天塔,不是苛政?朝廷沒收稅,擋得住天下官府以此為名加稅?而且,加稅最好的由頭不就是它嗎?”
“我靠,我考!還真有可能!”
蘇睿轉悠了兩圈,問道“該當如何?”
“塔得修,但稅不能加!”張濂溪說道。
聰明人就是省事兒。
直接就說塔得修!
“來人!通知軍機處擬定一份發往全國的告示,大體意思是,皇上修建通天塔是為了萬民福祉,不會攤派苛稅於百姓。修建所需銀兩一部分來自內庫,一部分來自於富商大族捐獻。”
那人離開,蘇睿接著叫過張順,讓他去找“包打聽”,找“小胖子那樣”的包打聽;多給錢,給足了銀兩,讓他們去全國宣傳,修建通天塔官府不會加派新稅,如果有人偷偷征稅,可以越級上報。
張濂溪點頭,道“王爺明暗兩條線,處理此事,足矣!”
“唉,為了忽悠北金,沒有辦法。”
“我還以為王爺要麻痹大族還有皇族呢。”
“呃,也有這個意思。”
“哈哈,王爺顯然沒有想過麻痹大族和皇族,隻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也算一舉三得。讓北金懈怠,靜觀其變,從而內部奪嫡加劇;讓皇族和大族麻痹,以為皇上還掌大權;讓各地官員不願輕舉妄動,仍然對大魏抱有期望。”
“嘿嘿,嗬嗬,那先生繼續分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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