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太監,這麼色嗎?”忽然的聲音嚇得蘇睿一個哆嗦。
抬頭看去,一老道士鶴發如銀,用一根木簪鬆鬆挽著,幾縷發絲垂在頰邊,襯得那張布滿溝壑的臉愈發清臒。身著洗得發白的青布道袍,袖口磨出了毛邊,卻漿洗得乾乾淨淨,腰間係著根褪色的黃絲絛,墜著個小小的葫蘆。
窮困潦倒的模樣,卻有著站立世界之巔的傲然。
“你是?”
老道士沒有說話,好像在對抗某種禁製。
“隨便進人房間,看彆人夫妻閨房之樂。你這老道士可真有意思!娶了幾房媳婦啊?”
“你!找死!”
老道士不是好脾氣,被人調侃,立馬動怒。
“啊呀!”
老道士如同被拉長的皮影,身體忽然被拉了出去,頭還在屋內掙紮著說話。
“不要造殺孽!放過學子!否則……”
老道沒說完,脖子已經帶著腦袋飛了出去。
“呼!”
蘇睿呼了口氣,緩和被嚇的心情。
這老道太厲害了,無聲無息進來,拉長了被拽了出去。
蘇睿先安慰水柔,然後讓人找方長過來。
“什麼原因?內宮不是非請勿入嗎?”
蘇睿把事情經過描述了一下。
方長沉思好久道“這個人可能是武當派的莫生道長,進入超凡境界很多年了。”
蘇睿咬了咬牙,接著問道“那,內宮沒防住他,是怎麼回事?”
“道家是研究陣法的行家,再說陰陽自然之道,他們比誰都懂。你說後來他被扯走了。可能是自然之法進來,顯示威脅後被清理出去的。如一粒種子,一隻飛鳥一般。遮掩了自身氣運進來,後又暴露人運被請走。”方長雖然不夠聰明,但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仍然能夠從豐富的閱曆和經驗中找到某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蘇睿點頭,與他自己的分析一致。
這老道士可能遊曆至此,看學子遊行,產生了惻隱之心,想救一救他們。
“哼!這老道!”
蘇睿搖了搖頭,這幫家夥,他早晚得遇到,甚至以後還會有更厲害的存在。
“來人!告訴武當,管好自己的人!朝廷的政策不是他們能夠置喙的!”
蘇睿警告武當,何嘗不是一次投石問路。
江湖中各大門派都有底牌存在,布置丁甲長生陣雖然需要巨量的財富,但這些門派都負擔得起。而且有了底牌,才有門派百年千年的氣運長虹。
“來人,算了~”蘇睿本想著是不是再勸一勸廣場上的人群,轉念一想,他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暴力威脅嗎?
不夠血腥,怎麼暴力?
“睿哥,他威脅是什麼意思?”
“沒事兒,跳梁小醜而已。”
告訴水柔隻會讓她擔心,起不到任何作用,還不如讓她當一個快樂的小廚娘呢。
“哦。他們好像好了。”水柔臉蛋紅紅的。
屋子內高亢的叫聲停止了。
水彌好像為了宣泄某種情緒,從一開始聲音就沒有低過,一直都在聲震屋梁的高調。
“咳!”
不一會兒,水彌出來了,慢慢挪步,還有些疼痛的艱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