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
鄭玨防線吃緊。
在丟失了戰略支點安邑後,損兵折將,整個防線後撤,重新在涑水河沿線到聞喜,南到漪氏城構築防禦陣線,但仍然吃緊,數個地方被突破。
“賊寇兵力大增,更有精兵和精良裝備助陣,吳禮部在介山被其擊敗,不得不讓出介山,讓張小凡在涑水河北岸站穩腳跟。”
鄭玨點頭,對副將麥銅山說道“介山隻是小山,讓了也就讓了。圍困幾日,他們自然會退到河南岸去。隨王讓我們把張小凡堵死在晉南區域,那麼我們就要把他堵死在這裡。不主動出擊,不主動挑釁。”
麥銅山眉頭微皺,但沒有反駁,他知道鄭玨是蘇睿門下走狗,蘇睿讓乾啥,他就乾啥。自己犯不上去反對隨王,給自己招禍。其實在他想來,是蘇睿限製了前線將官的發揮,否則以他們一萬人以上的精銳部隊,可能早就平定叛亂了。
“張小凡手下兵力剛剛招起,都是民夫青壯。就算再強,也不應該能打得我們節節後退吧?”
“不知道他在哪裡找了這麼多高手,還有很多訓練有素的尖頭兵。”監軍太監甄伍雍抱怨道。
這一點,鄭玨也摸不著頭腦,很多的突破都是這些武林中人突然發難造成的。
太監這個群體,雖然殘缺不全,但都是經過皇家悉心教育的,見識不短,略一沉吟,就建議道“我們不光要防守,還要把弓弩集中起來,用於對付那些高手。”
“甄公公考慮的周到,確實應該如此。”
此時的張小凡大營陷入了路線之爭。
起義軍銳意進取,勢力大漲,但同時也帶來了很多問題。比如應該往哪個方向發展的問題。
“往西北,進陝西之地,那裡都是青壯,而且已經有數支起義隊伍,能夠幫助我們抵禦官兵。”從大乘王手下成長起來的張黑達率先發言。
坐在主位上的張小凡沒有回應。
他取代大乘王之後,對隊伍進行了整編。
農民軍精銳並不比官軍差,在韌性方麵可能更強一些。
所以,前期在他的英明領導下,部下攻城掠地,很是囂張了一陣。
但後來,他們被鄭玨截住,心高氣傲下決戰,一場對決下,整個部隊七零八落,被趕進山裡。
好在,他有梟雄之姿,沒有氣餒,在山裡堅持戰鬥。伏牛山眾人千裡迢迢的追隨了過來,讓他的人員與糧食危機得到緩解。
隨後在山中修整,又有日月教的人找上門來幫忙。在日月教的幫助下,他設計,俘虜了褚鎮城及其手下數百官兵,然後就是連環計,用士兵做詐降計,騙開了安邑城門,撬開了河東之地的大門。
張小凡心裡明白,安邑雖然是大城,他們在此招募士兵眾多,但是仍然不是久留之地。當麵之敵是鄭玨,鄭玨坐擁邊軍之銳,淨做些烏龜的行為,沿著涑水河,從漪氏城到聞喜城每個地方都部署,每個地方都添油,完全違背了作為武將尋敵決戰的基本策略。
但鄭玨的撒孜然戰術確實困住了張小凡,他在解決封山之敵,迅速占領安邑後,幾乎再也沒有進展,隻是占了周邊幾個小城。
“寧王,鄭玨的行為完全違背了他的性格,應該是朝廷蘇睿那邊有所指示。甚至可能,朝廷已經派大軍過來了。”褚鎮城說道。他被張小凡困在山中盆地,為了手下人和自己的生命,不得不投降,隨後偷襲了安邑城,徹底回不去了,又被張小凡人格魅力折服,安心待在反賊這裡出謀劃策了。
“怕他乾什麼?我們已經趟出了一條路,完全可以走山中回伏牛山。大不了就回去,往南發展!”這是張小凡手下的伏牛山賊寇,多少有戰略思想的武將陳玉霖。
各人都有發言。
日月教這邊的代表人是左使於秉業。日月教的方向是往東,往南,之所以攪和張小凡造反這一遭,除了不希望天下太平外,主要還是因為此處有日月教的訓練基地,在這裡裝備了數千軍隊。
在日月教發現海島之前,何天高的野心就不小,看中了河東形勝之地的人口與經濟,想著成為一方霸主。
等發現了更適合的地方,日月教內部意見發生了分裂,何天高力排眾議,確立了移民海島的計劃。但這些訓練有素的軍隊也不能放棄,於是又有了試一試的想法,參與造反,萬一成了呢?就算不成,也可以吸引朝廷目光,為他們移民海島建立海上日月教國爭取時間和機會。
張小凡犯難了。
日月教是合作方,他們的意見可聽可不聽。
手下人分成四派,一派要往陝西走;一派要往伏牛山,往南走;一派主張打,強硬的打,往死裡拚;最後一派想和談,想投降,混個官當。
蘇睿?
張小凡早就把蘇睿當成了一生之敵。他有慧根,冥冥中感應他的人生本來應該順風順水的,就是因為蘇睿,讓他坎坷不平。
“蘇睿這死太監要率兵來圍剿我們。先頭部隊由韋懷文率領,不日就要抵達。”張小凡說話平鋪直敘,仿佛沒有感情。這個情報,起義軍高層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也是他們猛攻官兵的原因,他們要清理涑水河沿線的釘子堡壘。這些人也知道,他們四麵皆敵,就算清楚了涑水河沿線,但更遠的地方卻不是他們能到的,官兵隨時能夠渡河殺過來。
“最新情報,蘇睿已經請旨,他要親自過來了。”張小凡笑了笑,有點躍躍欲試。
他在京城原本有大把人脈,後來在南山一役,消失了大半,不過撫遠侯府留下來了,尤其是掌握侯府經商權的姚靈兒更是他的最重要眼線。
“一個太監,他懂什麼軍事?”陳玉霖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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