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靈兒與蘇睿的關係,樁樁件件好像都是錯的,與張小凡也有種荒唐的錯位之感。
自己一門心思的對張小凡,對嗎?
“姐,說到底我們也是姐妹!聽我一句勸,你不要再和那張小凡聯係了。現在是警告,下一次就是屠刀了。”
姚馨兒語重心長地說道,她在收到蘇睿信件的第一時間就找了姚闊海和姚靈兒,勸說姚靈兒不要再輕舉妄動。
姚靈兒不聽,反而怪姚馨兒小題大做,用姚闊海壓她。
姚馨兒帶她來酒樓包廂,為的就是讓她看到蘇睿的實力。姚馨兒是黑冰台的高層,朝廷的一些動向,她已經能夠接觸到了。
“蘇睿如此直白的話,不是開玩笑的!”姚馨兒好看的眼睛認真地注視著姚靈兒。
酒樓的包間陷入了沉靜,唯有遠處沉悶的腳步聲和排山倒海的雄壯音樂之聲灌進窗戶。
姚靈兒身體微微顫抖,倔強的咬牙堅持。
小凡哥是曠世奇才,是我的良配,我不能負了他!
見姚靈兒仍然不說話,姚馨兒有些泄氣,長歎一聲,道“京城之地都知道你與那寧王張小凡有私情。知道為什麼蘇睿不管嗎?”
姚靈兒眼神微動。
“因為蘇睿不會娶你的。他隻會娶我。”姚馨兒臉上落落大方,沒有絲毫扭捏之色。這段時間的衙門鍛煉讓她成長不少。
姚靈兒扯了下嘴角,露出來一抹諷刺笑容。
“你與他早就恩斷義絕了。他不會娶個仇人回家的。在娶媳婦方麵,蘇睿他有自己的堅持。你明白嗎?”
“嗬!嗬!你和我說這個乾什麼?顯擺自己要嫁給個太監?”
終於姚靈兒說話了。
“我與蘇睿兩情相悅,有什麼不能嫁的?他是太監又如何?我喜歡,就算他是癱子瘸子,我也嫁!”姚馨兒說完後,接著說道“我告訴你這個,不是為了炫耀什麼。隻是告訴你,你與他是兩個獨立的人。他不恨你,也看不見你。你也就把他當成個陌生人吧。把心中的仇恨都拋棄,如何?”
姚靈兒眼睛蓄起淚水,心中那一塊兒堅若磐石的壘仿佛被炸開。她好像明白自己這兩年彆扭難受的原因了。自從深閨中接到那首“雲想衣裳花想容”,蘇睿這個人就如同塵埃落在了鬆脂的裡麵,擠壓高溫,牢牢固定成琥珀。
姚靈兒開始的矯情和恨意造成了她現在的局麵,也因為蘇睿的不接觸與無情,導致了兩人間感情鴻溝的出現。
她著了相,而他沒回頭看。
“一彆兩寬,再不相見。黃泉碧落永不相逢。”姚靈兒喃喃,這是最新流傳的西廂記裡的句子,訣彆之意正適合此情此景。
姚馨兒沒有聽清,但不妨礙她察言觀色。
“姐姐,大人物的想法與你我不同。蘇睿雖然重視家庭,但咱們父親所代表的勳貴卻不屬於他那一係,他早晚會打壓的。他們之間早晚爆發衝突。”
姚靈兒抬頭,認真地看著姚馨兒,知道她不會平白無故的說這些,等待著她的後續。
“父親是個懦弱的沒主意的,事事都聽鎮國公的。”姚馨兒再次歎氣,道“我也不可能嫁給蘇睿了。最起碼的各勢力洗牌前不可能。”
姚靈兒這次沒有譏諷,而是感慨。蘇睿不是沒有求娶過姚馨兒,都被他父親姚闊海耍手段拒絕了,都不用她出手就拒絕了。市井無賴的手段,超乎想象的多,什麼重喪日、無春年,什麼命數克需要推遲幾年等等,甚至院內小池塘水變紅都能成為忌諱。
姚靈兒莫名的心裡愉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