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城民心根本不在叛匪,軍隊更是人心浮動,攻破隻是時間問題。
張小凡未逃之前,依靠堅固的營壘還能夠抵抗一二,遲滯朝廷進攻。當他抽調精銳逃跑的時候,剩下的抵抗力量就脆弱如紙,經受不住朝廷進攻了。
同樣,城內也是如此。
張放是個人才,但其他人不是,他的夥伴,他的手下都不是人才。
幾萬人的隊伍,吃飯問題成了最突出的存在,根本規劃不過來,更何況在如此巨大壓力下的更精細的守城問題。
“大哥,咱投降吧!”
“刷~”
瘦猴的腦袋掉落,這個跟張放一起長大的兄弟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張放砍掉了腦袋。
張放眼睛鋒利如刀,環視在座的每個人,牙齒泛光:“誰要是再言投降,瘦猴就是下場!”
所有人都被他的狠辣震懾住了!
自家兄弟都砍,哪個敢再說投降?
城內的情緒越發緊張。
張放不僅僅拆毀了很多房屋,甚至收集了大量的毒藥、糞便做成火毒龍存放在城牆上。
但,韋懷文依舊沒有進攻。
兩天後,張青城被帶到城牆下跪下,身後是劊子手,隨著他一起跪著的還有張家親近子弟。
“張青城者,主動獻妹從賊,殘害鄉裡,致使安邑城百姓流離失所,家家戴孝,更是從賊者眾。國家律法無情,從賊者,首要之人死,從眾者發配,入賤籍。”
十幾架大喇叭在一起向城內宣告著張青城的罪過。
安邑城首富,大地主張家的號召力讓很多百姓不得不從,不得不跟隨。
但,大多不情願,也沒有信心。
“然,隨王殿下仁慈,知道大多數百姓都是良善之人。決定:隻誅首惡,從者不論。隻要安邑城在兩天內投降,隨王答應既往不咎。否則,凡從賊者發配邊疆,妻女發賣,後代永不錄入科考。
殺!”
隨著最後“殺”字的發出,安邑城陷入詭異的安靜。
劊子手屠刀揮下,張家滿門男丁倒在血泊中。
張青城大好聰明腦袋也滾落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張放高估了自己的威懾力,也高估了手下賊兵的紀律性。
喊話還沒過去三息,西城門就被打開了。
“殺!”
撿到便宜的人是胡律之。
他反應迅速,沒等大部隊集結,帶著親衛就先衝進了城門,得了入城首功,隨後大部隊進入。
安邑城光複。
戰鬥隻是零星的發生。
在縣衙發生了戰鬥,張放全了他的忠義,戰死當場,隨他一起去的隻有幾個瘦猴一樣的兒時玩伴。
在日月教營地發生了劇烈戰鬥,本來張放是用他們在守城關鍵時刻建功的,不過最終失算了。韋懷文根本沒有攻城,隻是不停地用攻心手段。
“左使,怎麼辦?咱們倒是可以遁走。教眾咋辦?”教練主管,惜功壇主辛勝岩問道。
日月教專門訓練流民以做將來的反叛之資本,但後來發現了海島,整個日月教戰略轉向,這裡的訓練也就逐漸不受重視。
惜功壇主辛勝岩頗有些難過。
“反正是廢物利用。”於秉業心硬如鐵,“讓你手下徒弟帶領大家殺魏鬼!我們走!”
“好吧。”
“抓緊。再晚我們都走不掉。”
日月教有洗腦手段,隊伍雖然人少,但訓練有素,上下一心,頗有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