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郡王、輔國郡王這兩個人都有可能。但他們兩個在京師的實力都不行。在外,兩人都有海量文臣武將,但在京師,卻調不動分毫。”
“有沒有可能動用勳貴家丁。不,不可能。”還沒說完,王世成就自己否定了。
作為王素的謀主,王世成是非常聰明的,隻是消耗太多精力,腦袋渾渾噩噩罷了,當認真起來的時候,利弊權衡,行止動態就陳列在他的腦袋中了。
“是啊,不可能。東廠和錦衣衛不是吃乾飯的。”
“前馬不動,那就需要調動後方小卒或大車。”王世成眼中流轉智慧,好半晌,問道“皇城,關鍵在皇城。哪個人能打開皇城?隻要皇宮能進,再救出皇上,那麼一切將迎刃而解。爹,你有沒有頭緒?在京師之中,無論如何,力量對比也不會瞬間反轉,蘇太監的實力是碾壓級彆的。隻有,也唯有救出皇上,才能讓京師翻轉,天下變色。那麼,持有內宮鑰匙的人就是關鍵。”
王素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太多頭緒。隻記得相傳好像確實有這麼個鑰匙或者人能破解內宮防禦法陣。”
“著啊!就是它,就是它!”
“屁!!皇上是那麼多疑的性格,他能容忍彆人拿著鑰匙?誰也不如他自己把鑰匙拿在手裡放心啊。”說完,王素眼睛亮了起來。
王世成也站了起來,神色激動,道“他自己!對,就是他自己,鑰匙就在他自己手裡呢。”
隨後兩個人又頹廢下來,坐了回去。
“考了!老家夥都癡呆了。他就算有,又怎麼拿出來?”
王家父子腦袋不夠用,但軍機處的一群腦袋卻是頂尖的,他們唯一缺乏的就是對秘辛,對這座皇城的了解。
所以在收到蘇睿的飛鴿傳書後,軍機處炸了。
張濂溪更是破口大罵,道“隨王是吃雞蛋吃傻了吧。腦袋讓驢踢了?他先是隨王,才有權勢,而不是先有的權勢!主次都分不清楚嗎?!”
張濂溪這段時間特彆愛吃雞蛋,後來乾吃雞蛋被嗆了一次,然後罵人都和雞蛋有關了。
梁敬祥眼神微眯,把蘇睿的書信又仔細看了一遍,道“老張不要著急。隨王要平定慕容垂之後再返回京師。他應該有必勝的把握。”
張濂溪不信,軍機處的所有人都不信。
慕容垂哪裡是好想與的?
梁敬祥早就勸蘇睿,讓他對慕容垂加官進爵,以穩住他。
蘇睿說什麼?
“慕容垂不會看中這些的。給他封爵,他到時間也是該反就反,一點也不會客氣!反而給他增加號召力了。”
隨後,蘇睿神秘一笑,道“我有擒此草莽的手段。嘿嘿”
梁敬祥不信,但蘇睿信心十足,不由得他不信任。
梁敬祥目視張濂溪,道“我們要做的仍然是穩定住京師局勢。”
隨後,他示意軍機處其他人出去辦公,隻留下他與張濂溪。
“不能讓皇帝出來!”
張濂溪點頭。
蘇睿任性的不回來,他們隻能擦好屁股。
“必要的時候還是鴆殺吧。”張濂溪絲毫沒有對皇帝的畏懼,隻有為達目的需要考慮的手段。
梁敬祥點頭,接著說道“楊再興說皇上這段期間一直與皇後待在一起,身體虧空的厲害。搖搖欲墜就是不墜。”
兩個人隨後陷入了沉默。
最後一擊不屬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