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顆粒裡的阿拉伯數字
倫敦皇家學會的顯微鏡下，13世紀的火藥顆粒正發出幽光。林墨調整倍率，看見顆粒表麵刻著微小的阿拉伯數字——不是數字本身，而是第九十五章提到的"印度阿拉伯數字傳播路線圖"，其中3的寫法與元大都出土的算籌完全一致，而7的斜杠，恰好對應波斯手稿裡的修改痕跡。
"經濟學家說蒙古軍隊是技術傳送帶。"蘇晴把平板電腦放在載物台上，屏幕顯示著14世紀西班牙手稿的掃描件，"但這裡記載火藥傳入歐洲時，配方裡多了味"蒙古秘藥"——其實是中原的硝石提純技術，被阿拉伯人誤記為藥材。"她指著顯微鏡下的顆粒裂縫，那裡卡著半片回鶻文殘頁，譯出是"至元十年，硝石西傳第三楔"。
突然，火藥顆粒劇烈震動。林墨看見數字軌跡亮起，在空中投射出動態地圖：1221年，蒙古西征軍在撒馬爾罕使用火藥，城牆崩塌的磚石上，阿拉伯數字與算籌符號同時出現；1258年，旭烈兀的軍隊圍攻巴格達，投石機發射的火藥罐表麵，刻著印度數學家婆什迦羅的方程式。
算籌凹槽裡的硝石結晶
大都會博物館的庫房裡，元代算籌竹棍的凹槽中滲出紅色晶體。副館長用鑷子夾起晶體，放在質譜儀下："成分是硝酸鉀，和撒馬爾罕出土的火藥罐完全一致。"他調出第九十六章的忽必烈國書掃描件，國書裡"疆域"二字的朱砂印下，藏著算籌排列的火藥配方，而配方的劑量單位，同時標注著中原"兩"與阿拉伯"米斯卡爾"。
"數學東傳的路徑更有趣。"蘇晴展開巴黎國立圖書館的蒙古信件，信紙邊緣的塗鴉是蒙古使者隨手畫的幾何圖形，卻與印度《阿耶波多曆算書》裡的正弦表吻合，"這些信件被歐洲人當成蠻族文書，但其實信紙上的墨水含銀，是中原的製墨技術，而銀含量的計算方式，用的是阿拉伯代數。"
算籌突然自行排列，在桌麵上組成火藥爆炸的方程式。林墨看見竹棍表麵浮現出1275年的畫麵：波斯學者納西爾丁在馬拉蓋天文台計算星軌，他的算板上同時有算籌和阿拉伯數字，而窗外的蒙古商隊正運來中原的硝石，商隊旗幟上的圖案，是火藥爆炸的幾何示意圖。
商隊駝鈴裡的方程式
烏蘭巴托的舊貨市場，銅駝鈴的鈴舌上刻著奇怪的符號。林墨用紫外燈照射，鈴身浮現出蒙古商隊的路線圖，而鈴舌的振動頻率，正好是婆什迦羅方程式的聲波形態。賣貨的老人說："1992年在商道遺址撿到的，鈴鐺響起來時，沙子會擺出數字。"
蘇晴的平板電腦突然顯示異常：全球定位係統的坐標被替換成數學公式，而公式的解，正是蒙古商隊的宿營地坐標。林墨想起第九十四章的元青花碎片，碎片上的三桅船航線，此刻在地圖上與數學傳播路徑完美重疊，而船帆上的自由女神像，其火炬的角度竟是勾股定理的演示。
駝鈴突然自鳴，鈴身投射出商隊的記憶：1305年，威尼斯商人馬可·波羅在大都學習算籌，他的筆記本裡用意大利文標注著"蒙古人用竹子計算火藥配比"；同一時間，波斯數學家卡西在撒馬爾罕翻譯《九章算術》，譯本頁邊空白處，他用阿拉伯數字重新驗算的，正是火藥引爆時間的方程式。
爆炸衝擊波裡的數字雨
"蒙古不是在征服，是在建立算法網絡。"林墨抓起算籌，發現竹棍上的硝石結晶正在組合成新的方程式，"他們把火藥技術、數學符號、測量單位變成可傳播的代碼，而商隊和軍隊……是運行代碼的硬件。"
當他將算籌與駝鈴並置，倫敦皇家學會的火藥顆粒突然爆炸，衝擊波化作數字雨，在空中拚出完整的傳播圖譜：中原硝石→阿拉伯提純技術→歐洲火藥武器；印度數學→波斯翻譯→中原《授時曆》。而在圖譜中心，怯薛軍盔甲的環紋亮起，環內是1992年考古隊記錄的地磁異常數據，數據的排列方式，竟是二進製代碼。
蘇晴指著爆炸餘波中的影像：1260年，蒙古使者在開平府向忽必烈展示阿拉伯星盤，星盤的刻度同時標著中國時辰與阿拉伯小時；14世紀，歐洲煉金術師在火藥配方旁畫下蒙古包圖騰，圖騰的支架數量，正好是斐波那契數列。而在所有影像的邊緣，都有個若隱若現的身影——穿著現代考古服，正在記錄這些"技術傳播"的瞬間。
未完成的方程式與正在運算的楔
硝煙散去時，算籌、駝鈴、火藥顆粒都變成了灰燼，唯有灰燼裡殘留著發光的數字。林墨撿起一粒，數字在掌心分解成代碼，破譯後是："遊戲規則的改寫者，不是帝國本身，是所有被楔連接的節點。"
副館長的郵件提示音響起，巴黎國立圖書館發來新掃描件——蒙古信件的封底多了行批注，用混合文字寫著："當火藥爆炸的衝擊波傳遍世界，每個被震碎的文明碎片，都成了新的運算單元。"而在倫敦皇家學會的數據庫裡，13世紀的火藥顆粒光譜圖自動更新，吸收線的波長對應著第九十五章的頁碼數字。
此刻，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的怯薛軍盔甲展櫃前，一個學數學的留學生正盯著肩甲環紋，他手機裡的計算器app突然失靈，屏幕上反複出現的不是數字，而是算籌排列的火藥方程式。而在地球另一端的草原上，"不死草"的根係正在地下編織成算籌形狀的網絡，根須吸收的每一粒硝石，都在進行著蒙古時代就設定好的運算，運算的最終結果，是第九十五章的標題在星光中緩緩浮現："遊戲規則的改寫者——此章節為時空算法，閱讀時請保持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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