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著一根翠綠的羽毛跑出模擬宇宙，黑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順著黑塔的視野，穹摸摸自己的頭，是冰冷的鋼筋羽毛觸感，穹小心翼翼地一拔。
“擱哪呢！原來是智慧與美貌並存的黑塔女士的辦公室啊！”鸚鵡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丹心從模擬宇宙裡出來了！！！
這不合理！
穹雙手托著鳥就想往模擬宇宙裡衝，黑塔一鍵關閉模擬宇宙入口，穹直直撞上冰冷無情的牆壁。
感覺到腦袋上有不該有的重量，穹哀嚎一句，“不是哥兒們，你咋能跟出來呢？！”
“哈，沒想到吧，鳥爺我成啦！”丹心雄赳赳氣昂昂，然後被黑塔一鍵關機。
捧著已經安靜下來的機械鳥，穹癱在黑塔辦公室的懶人沙發上，嘴角還沾著沒擦乾淨的糖漿。
“不解釋一下嗎？”
辦公室的儀器投影裡正不斷循環播放「地獄笑話」模式通關畫麵。
黑塔人偶正在給螺絲咕姆發消息，頭也不抬地甩過來一份協議，“《模擬宇宙試煉協議》第14條補充條款——乙方若連續三個月未完成日常訓練，智能輔助係統有權申請特彆試煉。”
迦迦適當出聲，在屏幕上冒出一個可愛的顏文字「ovo」，“記得打完幻朧之後我的說話麼？我會給你安排一些特彆的曆練。”
簽署協議的時候，穹確實一個字都沒看，全權交給迦迦處理，“可你沒跟我說過特彆試煉會變成甜品地獄！”
迦迦的顏文字變為「=v=」，“不用擔心，當你的生存率低於37時，緊急預案自動觸發，我會將你傳送至安全的模擬宇宙。”
“等等，什麼生存率？”穹感覺後頸發涼，“剛才的甜品地獄真的會死人？”
迦迦的聲音流過一道電流波動，似乎在整理語言表達，“是的。不過這個致死率與模擬宇宙本身並沒有關係。穹，是你的身體出現了異常。”
從穹拿到建木枝條的時候，迦迦就意識到，穹的身體開始「虛無」了。
但是那時聯絡不上黑塔，穹看起來也不想走的樣子，實際上迦迦隨時捏著緊急按鈕，一個不對它就會直接把人傳送走。
穹目前處在「虛」和「實」的邊緣，和「阿基維利的回響」融合度提升有莫大關係，若是穹能開啟命途——不，應該說，他現在已經踏上「虛無」的命途。
由【終末】汙染，【開拓】拯救，【記憶】屏蔽，三方博弈的結果是形成【虛無】。
「ix」又躺贏了。
穹現在的危險源在模擬宇宙。
「虛無」之身進入模擬的世界，不僅會屏蔽掉「存在」的一切，還會被模擬的世界所殺死。同樣他也可以將模擬宇宙內虛構的存在帶出現實。
丹心的出現再次證明這一點。
黑塔隻能通過程序關閉丹心，她在現實裡碰不到這隻聒噪的鳥。
迦迦對穹的身體稍作解釋，“總之，你現在的身體處於量子態，進入模擬宇宙會比較危險，但是我的建議是加強難度，加大訓練，直到你能自由地切換「虛實」。”
即便是「虛無」，也是「真實」存在的。
穹舉著鳥問，“能不能先把這玩意兒送回去。”比起身體問題，他更擔心鳥醒來之後，罵不過鳥。
黑塔將模擬宇宙的入口重新打開，就見穹急不可耐衝進去，喜滋滋地走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咕咕鐘」當伴手禮。
黑塔沒有理會，這小子做出什麼舉動都無法動搖黑塔女士的智慧，“臭小子，因為你上一把選擇了歡愉命途，導致模擬宇宙內相關的物品都沾染的歡愉的味道，我現在要將這個副本暫時關閉修整。你下一把隻能選擇其他的命途。”
見了鬼了，「虛無」之體，還能跟個病毒包一樣，去影響已經設定好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