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穹這樣說,星期日卡住的腦殼一點點轉動,他的眼神漸漸焦距。
是的,穹說得沒錯,大家將在新世界重逢,屆時一切秘密都將淪為秘密。
他要親手「處決」這隻喧鬨的小鳥...一想到這個結果,心口有些痛。
星期日像是將「人性」的自己完全割舍掉,即便靈魂深處在呐喊著、抗拒著,終究被「神性」的一麵所擊倒。
大腦一遍遍勸自己,這麼做,沒有錯。
卻不知道,內心壓製的越狠,情緒反撲的時候越洶湧。
星的腦子也開始開機,穹這個意思,是要求他們之間打一場。
但...為什麼呢?
很可能是計劃的一環。
之前她和穹在劇場裡進行暗號對話。
八個蛋就是炸彈,她問炸彈有幾個,穹的回答是十一個,也就是說,除了這裡,另外十一個夢境時刻都埋好了炸彈。
按下炸彈開關的人可能是現在不見蹤跡的楊叔,但什麼時候按呢?
一定有什麼作為信號點。
聯想穹現在的舉動,大概就是以星期日和他們之間的戰鬥作為信號。
星一瞬間就理清思路,她掄著球棒,“多說無益,打開吧。”
不等星期日所有反應,星就a了上去。
星期日感覺到背後的風聲,一個錯身避開,將他那張臉頰微紅的小臉露了出來。
“居然是在害羞嗎?”星口無遮攔道:“這也太可愛了吧,我有點下不去手。”
“???”流螢警覺地盯著星期日的臉......確實長得好看。
星期日麵色不虞,嘴硬道:“沒有。我隻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但他那張好欺負的表情,透露出此刻的心情——難過中帶著羞恥與委屈。
穹看不懂臉色,“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不理我了。”
他嘿嘿笑道:“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星期日冷靜下來了,他嘗試擺出冷酷的一麵,卻被那張略帶潮紅的臉消弱幾分氣勢。
“朋友?即便我們站在對立麵?”
“我們從沒有站在對立麵過。”穹回答道。
星期日玩弄政治多年,隨即想到了某種答案,“你想做什麼?”
穹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列車缺無名客,你要不要上車?”
星驚詫道:“這時候邀請幕後boss上車?好一招化乾冰為綿綿冰。”
三月七困惑道:“你是不是想說,化乾戈為玉帛?”
星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
星期日歎息道:“很可惜,我們的理念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
“同!同!大家都是人,怎麼會不同?”
星期日舍下所有情緒,露出悲憫的神情:“我想做的隻有一件事,創造一座沒有星神,唯有秩序,能包容所有人尊嚴和幸福的樂園。”
姬子搖頭:“不論你描繪的樂園如何圓滿,囚籠依舊是囚籠。”
不僅囚禁著所有的生命,也囚禁著星期日的人性。
星期日眼神示意,朝著穹看去,看吧,他的理念就是如此,而他們終將站在對立麵。
“我們永遠無法說服對方,命運注定我們要廝殺。”星期日問道:“現在,你還會與我站在一起嗎?”
穹掃了一眼整個舞台,指著上方的綢帶,說道:“我要站在那裡!”
眾人抬頭看去,正好在舞台的中央上方,不偏不倚。
星:這才是真正的端水大師啊。
星提起穹就要往上丟,結果隻丟出了兩步遠。
穹在星期日麵前摔了個狗吃屎,委屈地抬起小臉,“星期日,我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