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給三月七遞上紙巾,“彆傷心,說不定是真的呢?親愛的公主殿下~”
“咦~彆這樣喊,好彆扭。”三月七被星的一句話徹底脫離難過的情緒,她收拾好心情:“不過,那個「歡愉」令使,到底是來乾嘛的?”
“他是我那早死的爸。”穹認真道。
星點頭,“沒錯,所以他是來認親的。”
穹將尼古拉斯那套說辭複述了一遍,並仔細講述了作戰計劃的前因後果。
眾人:“......”
瓦爾特仔細分析,發現尼古拉斯的話全是漏洞,但是能忽悠住這倆孩子。
他在「打破同伴對親人的幻想」和「縱容其將錯就錯」間搖擺不定。
畢竟小三月都哭得那麼慘了,這兩個要是一起哭,列車的車廂頂都要給他們三個哭飛了。
丹恒感覺智商受到了傷害,但依舊小心打探道:“他是你們父親的證據呢?”
星拿出手機,“看,我們長得這麼像,絕對是我爸!”
幾人圍了過來,照片是趁亂拍的。
時間稍微往前推一點點。
在爆破夢境時刻後。
支撐幾人的舞台搖搖欲墜。
瓦爾特鎮定道:“夢境遭到破壞,這裡要坍塌了。”
三月七抬頭向下看去,“這麼高?!我們不會被摔成一灘泥吧?”
“不,我不想當泥巴。”星抓著尼古拉斯的頭,“爸爸你還能動嗎?”
尼古拉斯有氣無力道:“還有一口氣。”
“穹,把咱爸扛走!”
“好!”
姐弟同心,齊力「斷筋」。
兩人一個抱著頭,一個抬著腿,往相反方向邁步。
“啊——”尼古拉斯感覺脖子都變長了,是落枕的感覺!
星:“方向錯了,再來。”
穹:“沒問題!”
“啊——”
姐弟倆往彼此方向走去,得到了一個三折疊的尼古拉斯。
星譴責道:“穹,你怎麼能這樣呢?”
“這不關我的事兒啊。”穹戳戳地上半死不活的尼古拉斯,黃泉那一刀這麼厲害嗎?
星惋惜道:“實在不行的話,爸爸,你就走吧,彆強撐著一口氣了,反正也去世那麼多年了。”
“不搶救了嗎?”穹撓頭,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好像搶救也沒啥用了。
舞台正在一點點裂開。
姬子淡定道:“反正我們都要從這場夢裡醒來,如果舞台墜落...雖然沒有滑翔傘,倒也是個不錯的極限運動體驗。”
關鍵是,列車組現在整整齊齊的,要死一起死。
尼古拉斯提醒道:“諸位,閉上眼,然後,醒過來吧。”
瓦爾特先行一步,閉上眼道:“那麼,列車上見。”
於是眾人醒來。
星解釋道:“我那時擔心他死了,就掀開他的麵具,發現我們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打算先給他拍一張遺照,他要是撐不住,我和穹以後會供奉他的遺照,天天給他上香的。”
但是拍照的時候,一個阿哈鐘落在了尼古拉斯的臉上,導致這張照片裡,隻有阿哈鐘亂七八糟的小翅膀。
“咦?居然沒拍下來嗎?”星點著照片,試圖把阿哈鐘給摳下來。
“......”一車子人無語。
穹保證道:“他真的長得很像我。”
“父肖子?”丹恒隻聽過子肖父。
不管如何倒反天罡,兩個小灰毛都認可了這位老父親。
“不知道他醒來之後在哪兒,要是有他聯絡方式就好了。”穹摸著手機,“好歹也是前無名客,邀請他回列車逛逛也不錯。”
“恐怕不行。”黃泉道:“因為那位歡愉令使,隻是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