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馬德裡。
作為皇家馬德裡俱樂部最忠實的喉舌,《馬卡報》從不需要客觀和冷靜。他們的職責,就是為國王編織最華麗的皇袍,為王座的每一次更迭,奏響最宏亮的號角。
在紐倫堡“內亂”新聞爆出的第二天,《馬卡報》用整個體育版麵的頭條,刊登了一篇由其首席評論員親筆撰寫的技術分析文章。
標題是:【白色的基因:論林遠的踢球風格,與伯納烏王者dna的天作之合】
“足球有兩種,一種是足球,另一種,是皇家馬德裡的足球。”
“在聖地亞哥·伯納烏的草皮上,勝利,從來不是唯一的目標。如何勝利,才是衡量偉大的唯一標準。我們需要的是摧枯拉朽的進攻,是華麗到令人窒息的技巧,是那種能讓八萬名挑剔的觀眾集體起立、揮舞白色手絹的、屬於藝術的瞬間。”
“而林遠,他的每一次觸球,似乎都天然地契合了這種屬於馬德裡的、高貴的dna。”
“我們看到了他在高速奔跑中,踢出的那記如同彩虹般的圓月彎刀。那不是一個簡單的進球,那是一種宣告,一種對足球美學的極致追求。這種寫意與灑脫,讓我們想起了古蒂腳後跟的精妙,想起了雷東多舞步般的優雅。”
“我們看到了他在萬軍叢中,用最野蠻的身體撞開對手,完成致命一擊。那種不講道理的、屬於帝王的統治力,讓我們想起了‘外星人’羅納爾多碾壓一切的步伐,想起了烏戈·桑切斯那霸道的淩空掃射。”
“我們甚至看到了他在完成絕殺後,提前轉身慶祝的傲慢。那種舍我其誰的王者之氣,正是伯納烏的國王們,與生俱來的特質。”
“他不是一個體係球員,他本身,就是一個體係。他不是來適應戰術的,他是來讓戰術適應他的。這種強烈的、以自我為中心的踢球方式,或許在某些強調紀律的球隊會顯得格格不入,但在伯納烏,這恰恰是成為傳奇的先決條件。”
如果說,這篇充滿了溢美之詞的“技術分析”,還隻是馬德裡吹響的集結號。那麼,文章最後附帶的一篇獨家專訪,則無異於一次正式的、麵向全世界的“招安”宣言。
采訪的對象,是齊內丁·齊達內。
2009年的齊達內,正處在他人生中一個奇妙的過渡期。他已經脫下球鞋三年,遠離了賽場的喧囂,享受著屬於家庭的寧靜。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歸的日子,已經不遠。弗洛蒂諾的“銀河戰艦二期”藍圖,早已為這位法國傳奇,預留了一個核心的位置。
麵對《馬卡報》的鏡頭,齊達內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眼神平靜而深邃。
記者的問題非常巧妙,充滿了鋪墊:“先生,我們都記得,幾個月前當林遠還在第五級彆聯賽時,您就是第一位公開讚賞他的傳奇巨星。當時您評價他的那記‘天外飛仙’充滿了創造力。如今,在他用六個進球征服了安聯球場之後,您對他是否有了全新的看法?”
齊達內聞言,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裡帶著一絲懷念。
“我當然記得那個進球。當時我看到的,是一個擁有罕見天賦的年輕人,他敢於在球場上做一些彆人想都不敢想的動作。那是一種純粹的、對足球最原始的熱愛與表達。”
“而現在,”他的語氣變得更加欣賞,“我看到的,是一位正在從‘天才’向‘統治者’蛻變的球員。他證明了,他那些充滿想象力的動作,並非曇花一現的靈感迸發,而是他武器庫中可以被反複使用的、致命的常規武器。”
“他踢球,不僅僅是為了進球,更是在享受創造的過程。這種氣質,很難得。”
齊達內停頓了一下,目光仿佛穿透了鏡頭,望向了那片他最熟悉的、位於馬德裡的綠色草坪。
“伯納烏的草皮是有魔力的,它會選擇自己的國王。它會回應那些真正熱愛它、並敢於在它上麵揮灑想象力的天才。我當初說期待在更高的舞台看到他,而現在,他已經用表現證明,他配得上任何一個舞台。”
“他有潛力,成為下一個在這裡,被球迷們用白色手絹致敬的傳奇。”
齊達內的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在世界足壇轟然炸響。
從最初的“有潛力”,到現在的“配得上任何舞台”,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欣賞了,這是一種傳承式的認可。
“我的天!齊祖親自下場招募了!而且是二次認證!這麵子也太大了吧!”
“以前隻在亨利身上見過這個場麵,為了把他弄到巴薩,小羅、埃托奧輪番上陣打電話!現在輪到遠神了!而且一上來就是齊達內這種級彆的!”
“完了完了!紐倫堡這下是真留不住了!皇馬的召喚,誰能拒絕?”
“彆慌!我們還有切爾西!阿布的盧布坦克,不比你皇馬的支票本差!打起來!都打起來!為了遠神,打一場世界大戰!”
……..
紐倫堡,體育主管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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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巴德正煩躁地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他麵前的桌子上,攤著十幾份不同的報紙,每一個頭條,都像一根針,紮在他的神經上。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來電顯示,是那個他現在最不想接到,卻又不得不接的號碼。
沃爾克·施特魯特。
“沃爾克,”巴德接起電話,語氣裡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疲憊,“如果你是來跟我炫耀你又在馬德裡和倫敦放了多漂亮的煙花,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現在整個紐倫堡,都快被你燒著了。”
電話那頭,傳來施特魯特標誌性的、爽朗的笑聲。
“馬丁,我的朋友,你誤會我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辜,“我隻是一個本分的經紀人,我隻負責接電話。至於那些報紙上的故事,你應該去問那些想象力豐富的記者,而不是我。”
“是嗎?”巴德冷笑一聲,“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圖片報》那個該死的記者,能精確地知道我們董事會會議上,舒爾茨先生說的每一句原話?難道他在我們會議室裡裝了竊聽器?”
“哦?是嗎?竟然有這種事?”施特魯特的聲音裡充滿了恰到好處的驚訝,“這太過分了!馬丁,我強烈建議你報警!這是嚴重的商業機密泄露!必須嚴查!我懷疑,一定是你們俱樂部內部,出了叛徒!”
巴德被他這番賊喊捉賊的無恥言論,氣得差點把電話捏碎。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和這個老狐狸爭論誰是內鬼,毫無意義。
“說吧,沃爾克。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不想乾什麼,馬丁。”施特魯特的聲音重新變得嚴肅起來,“我隻是想提醒你,現在,全世界都知道,紐倫堡的後院,有一小撮人,想把國王的王冠,熔掉換成金幣。這會給球員帶來不安全感,會影響球隊的穩定。”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沃爾克!”巴德的聲音突然拔高,充滿了壓抑的怒火,“你以為那個一億的違約金是怎麼來的?當初曼城那三千萬的報價一到,舒爾茨那幫人就差點開香檳慶祝了!是我!是我頂著董事會的壓力,才把違約金設到這個數字!”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施特魯特的聲音裡多了一絲理解。
“我當然知道,馬丁。我一直認為你是德國最出色的體育主管之一。但現在,問題更嚴重了。齊達內和皇馬的公開招募,就像在火上澆油。舒爾茨他們現在恐怕已經把林遠當成了一張可以隨時兌換的、能拯救俱樂部未來十年財報的彩票。”
“我正在儘力周旋……”巴德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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