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車就聽見一個乞丐模樣的人跪在角門前和門房哀求著什麼。
“老李頭,”
吳媽喊了聲門房的名字,走過去說,“你讓閻婆子去廚房拾點剩飯剩菜把這臭要飯的打發了不就行了,堵在門口算怎麼回事。”
“這不是要飯的,說是七姨太的遠房親戚,要見……”老李頭看看陳嘉,又看看吳媽,一臉為難地說:“要見五小姐。”
“見我?”陳嘉有些意外。
跪在地上的那人猛地抬起頭,跪走幾步衝到陳嘉麵前喊,“五小姐……五小姐。”
她的聲音十分奇怪,像是嗓子裡卡著石頭子,從聲線聽是個女子。
“哎哎哎,這什麼人啊,”吳媽擋在陳嘉麵前,對著老李頭吆喝,“趕緊把她趕走,彆再衝撞了小姐。”
老李頭和另外一個門房趕緊出來,一左一右把那人架了起來,拖著離陳嘉遠遠地。
那女子蓬頭垢麵,身上的襖子破得不成樣子,露在外麵的棉花臟兮兮的,臉上身上全是泥土,冰天雪地的有根腳指頭還露在外麵。
她被牽製住往外拖,嘴巴被人牢牢捂住,隻能發出含含糊糊的哭聲,聽起來十分絕望。
“等等。”陳嘉叫住了門房。
“你跟我過來。”陳嘉對不知是誰的女子說。
門房放開了那女子,她穿著單薄的布鞋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在雪中,努力地想要跟上陳嘉的步伐。
吳媽小跑著跟在身後。
到了茶館門口,陳嘉囑咐吳媽不要進來。
吳媽‘哎喲’一聲,“五小姐,那人不知道是乾什麼的,我要不跟著,回頭再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跟老爺太太交代。”
“沒事的,”陳嘉擺擺手,“可能真是我姨娘家那邊的窮親戚……你也知道我姨娘……這事不要跟其他人說。”
陳嘉說得含糊,吳媽自個腦補了一通。
五小姐這個年紀的女孩最愛麵子,七姨太又是那種出身,她家的親戚也不是多光彩的人。
五小姐這是怕在府裡丟人。
吳媽腦子轉了轉就腦補好了,立馬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會這事說給出去。
陳嘉從書包拿了五塊錢給吳媽,囑咐道:“你買壺酒,再買點下酒菜給門房送去,讓他倆把嘴閉緊點,剩下的錢你拿著,若是我在府裡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日後你就不要在我院裡伺候了。”
吳媽聽了陳嘉冷冰冰的話,在數九寒天打了個哆嗦,連忙說不敢不敢,打死都不說。
陳府的下人也分三六九等。
像吳媽這種就是沒靠山沒功勞的。
她這個年紀能在小姐院裡伺候,已經是享清福了,自然不敢得罪陳嘉。
待吳媽走後,陳嘉和女子一前一後進了茶館。
“你這乞丐往哪兒進呢,趕緊滾滾滾。”茶館小二將女子攔在門外。
已經進了門的陳嘉轉身掏出一張鈔票放在店小二手裡,“她跟我一起的。”
“原來是跟您一起的,”店小二忙點頭哈腰地說,“您二位這邊請。”
茶館角落。
陳嘉喝了口熱茶潤潤嗓子,等著女子開口。
那女子一口氣喝了好幾杯茶水,然後就是小聲地哭,哭聲十分粗糙。
“你是誰?為什麼找我?還有能不能彆哭了?”陳嘉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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