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後眼前頓時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皇後娘娘,”剪秋忙拿了藥碗伺候皇後服下。
皇後死死抓住剪秋的衣袖,“那個孩子,他來了,決不能讓她生下來。”
“皇後娘娘您放心,隻要是您不喜歡的孩子絕不可能出生。”剪秋咬著牙向皇後保證。
陳嘉則躲得遠遠的向皇後告退。
回宮路上,她在心裡嘀咕,婉妃懷的是大胖橘的種嗎?
就大胖橘那身子和質量,還能讓女人揣上健康的胎兒嗎?
半月後,禦花園滿園春色。
陳嘉站在池塘前喂魚,一臉的哀愁。
“娘娘,您彆多想了,小心傷著身子。”寶鵲捧著魚食盒子,在一旁勸解。
陳嘉深深的歎了口氣:“本宮小產後,皇上已經數月不曾踏足延禧宮,皇後娘娘待我也不如從前了。”
寶鵲繼續勸:“怎麼會呢?您可是皇後娘娘身邊最得力的人。”
“你懂什麼,”陳嘉愁的淚眼婆娑,自怨自艾道:“對皇後來說,我已經是沒用的廢人了,什麼柔妃,若是沒有寵愛活得連這池塘裡的魚兒都不如。”
寶鵲也跟著傷感了起來,但還是說:“您畢竟是柔妃,宮裡沒人敢怠慢您,皇後娘娘頭風發作,等她好了定會傳喚您去景仁宮的。”
“那又有什麼用呢,”陳嘉擦拭眼淚,不以為意道:“就算皇後重用我,不過是讓我去害婉妃的胎罷了,一旦事情敗露定會將我舍棄。”
寶鵲不知說什麼,一臉心疼的看著陳嘉。
陳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禁越說越多,“皇後狠毒,連自己親姐姐都不放過,又怎會輕易放過我……”
寶鵲心裡一驚,忙去捂住陳嘉的嘴,“娘娘慎言。”
陳嘉似乎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忙止住了眼淚帶著寶鵲匆匆離去。
躲在假山後麵的佩兒捂住嘴,連忙跑回永壽宮,一字不落的講給熹貴妃和槿汐。
“你做得很好,下去領賞吧。”熹貴妃道。
佩兒告退出了殿門。
“槿汐,這事你怎麼看?”熹貴妃蹙眉問道。
槿汐斟酌著開口:“現在皇上對柔妃平平,皇後對她又隻有利用,柔妃在宮中樹敵頗多,若沒有皇後這棵大樹沒有皇上的寵愛,心中惶恐也實屬正常,”
“而柔妃心思又極為縝密,在皇後身邊多年,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也是有可能的。”
熹貴妃道:“我隻聽說過純元皇後難產母子俱亡,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並不知道詳情,現在看來頗有蹊蹺。”
“是呀,”槿汐說:“當年純元皇後有孕在身,皇上驚喜萬分,命人好生照料純元皇後,以當時皇上的重視,說一句怎麼精心都不為過,可還是生下了一個死胎,母子俱亡。”
槿汐在宮中多年,又受過純元皇後的恩惠,對純元皇後的事很上心,了解的也比較多。
熹貴妃一臉思索,“此事疑點重重,柔妃說的或許是真的。”
槿汐讚同的點點頭,主仆二人商議許久,在夜裡打著燈籠前往延慶殿尋端妃。
端妃做夢都想把皇後鬥下去。
而且她與純元皇後曾經是知己好友,就算過去二十幾年了,依然覺得當年純元死的有蹊蹺。
倆人見麵一合計,幾乎可以斷定當今皇後殺害了她的親姐姐純元皇後。
端妃道:“當年王府的舊人已經尋不到蹤跡,烏拉那拉氏一族全靠皇後撐著,他們未必會說真話。”
熹貴妃眉頭皺了皺,不自覺的看向槿汐,突然想到了什麼,“皇後既然做過就會留下痕跡,我們不如從她身邊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