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餅乾是閻解娣想辦法掙的,其他人就隻有眼看著嘴饞的份兒。
在這個家隻要有他在,誰也彆想占誰便宜。
閻家吃完了飯,各人散去,三大媽擦著桌子問道:“孩子他爸,你說對門的陳家丫頭是什麼意思?往常她仗著有個當副局長的爹,對咱家解娣可是不理不睬的。”
“還能為著什麼,人家孩子自個頓悟了唄。”閻埠貴擺弄著釣魚竿,一副心裡有譜的樣子。
三大媽尋摸著閻埠貴的話想了想,沒想明白,問道:“咋就頓悟了呢?”
閻埠貴放下釣魚竿,眼神散發出神秘的光芒,“陳家丫頭學習不錯,可見是個聰明的,從前是李琴把她寵得太過,現在唯一能靠得住的媽沒了,又在親爹那兒吃了瓜落,今早一大爺的算盤珠子就差崩她臉上了,鳳凰落了地掛了單,還不得給自己找個結伴而行的壯壯聲勢。”
“你咋知道陳家丫頭在親爹那兒吃了瓜落?”三大媽半信半疑地問道。
閻埠貴“嗨”了一聲,胸有成竹地指了指自己的雙眼,“這院裡的大事小事就沒有能逃過我這雙火眼金睛的!”
三大媽追問道:“那照你說,陳家丫頭能鬥得過一大爺嗎?”
“以前那不用想,肯定是不能,”閻埠貴坐在長凳上,雙眼順著門窗看向屋外,若有所思道:“現在嘛還真不好說。”
過了一會兒,乾完了活的三大媽問:“那咱們呢,以後對陳家丫頭啥態度?”
閻埠貴不假思索地說:“東風壓倒西風,咱們就順著東風,西風壓倒東風,咱們就順著西風,不管風往哪邊倒,咱們就記住一點,無利可圖的買賣絕不能乾!”
他和易中海不同。
易中海年過五旬還無子,隻能捧著供著聾老太太,借著德高望重的聾老太太,給大院眾人灌注尊老的思想,讓眾人在不知不覺間跟著他的腳步走,按著他樹立的規則執行。
易中海謀劃多年付出那麼多心血,上趕著幫襯聾老太太,一個是為了她手中最後的那點兒人脈,更多的是為了養老。
在這個院裡,聾老太太晚年過得如何就代表他晚年過得如何。
而閻埠貴有三子一女,根本不怕被人吃絕戶,也不怕老了被人欺負。
畢竟他有仨兒子呢!
當然,閻埠貴目前是算不到日後子女會跟他離了心,自己變成了第二個易中海,需要攀附何雨柱才能過上吃飽穿暖的生活。
所以,現在的閻埠貴和易中海不是一條心,隻是為了眼前的利益短暫地穿一條褲子。
易中海在院裡的籌謀,以及慢慢吞噬何雨柱利益的手段,閻埠貴什麼都看在眼裡,
但是他選擇閉口不言,隻想著怎麼從中撈到好處。
反正何雨柱這個人眼裡一向沒他這個三大爺,就算何雨柱不被易中海洗腦,三大爺也很難從其手中占到便宜。
不如順勢而為,揣著明白裝糊塗從易中海手裡占便宜。
如果這院裡出現了和易中海不一樣的聲音,閻埠貴會先觀望,繼而從中渾水摸魚。
誰有利他幫誰。
這也是陳嘉率先拉攏三大爺的原因,三大爺要的是等價交換。
他可以幫你,但你得給他帶來同等的好處。
易中海就不一樣了,他要的不是輕輕踩你一腳,而是吸骨敲髓、扒皮拆骨。
並且是那種潤物細無聲,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就跟烏拉那拉宜修似的。
慣會裝相。
一般不明就裡的人碰上了,隻能中招,彆無他法。
幸好陳嘉有上帝視角,不然還真鬥不過這個老毒物。
……
陳嘉吃完午飯,在水龍頭跟前洗刷了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