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江不顧鐘月霞的阻攔,大著膽子借了輛驢車就去扒拉陳來的屍體。
一到戰場,陳大江傻眼了。
遍地屍體疊成小山,上哪找陳來去。
也是趕巧了,正好碰見我軍打掃戰場。
我軍了解情況後,很是欣賞陳大江的俠肝義膽,答應幫他找陳來的屍體。
並且征用了陳大江借來的驢車。
起初,陳大江以為對方要搶他的驢車,嚇得死活不答應,還說若是驢車被當兵的搶了,回到老家他也活不成了。
還是本地的幾個民兵再三勸說,陳大江才放下戒心同意了。
就這樣,陳大江趕著驢車冒著炮火拉著糧食支援前線。
在我軍犧牲最重、殲敵數量最多、政治影響最大的這場戰役中,陳大江“無私”地奉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幾個月後,瘦了一圈的毛驢跟著陳大江回了陳家村。
兩年後,當初勸說陳大江借毛驢的民兵在縣裡當了官,鐘月霞攛掇著陳大江去攀關係。
這個關係還真叫陳大江給攀上了,那民兵給陳大江寫證明信蓋上章,讓他拿著去鹿城機械廠報到。
就這樣,陳大江水靈靈的當上了人人豔羨的機械廠工人,鐘月霞也跟著在城裡混了個臨時工。
陳嘉聽完之後情不自禁地在心裡為陳大江鼓掌。
這運氣這八字也是好得沒誰了。
人的一生就那麼幾個重大時刻,人家陳大江瞅著憨,偏偏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但陳嘉心裡依舊沒底兒。
十幾年了,兩口子對這個閨女不管不問的,就算她人到了城裡,估計也沒好日子過。
這年頭,去哪兒都需要介紹信,陳嘉想跑都沒地方跑。
陳嘉想,要不參加高考考大學?
她算了下時間,絕望地搖了搖頭。
今年高考已經過去了,明年高考……得再等十年。
真好,這個點兒卡得太是時候了。
她還是乖乖地去城裡混口飯吃。
在陳嘉的記憶中,鹿城是個工業大城市,有不少廠子,先尋摸著考個工作吧。
到了公社,二人下了驢車,又坐上生產隊的馬車。
太陽越來越毒辣,陳嘉從包袱裡翻出一個麵巾裹在頭上,避免太陽直射。
摸不清是什麼時候,陳有望從布袋裡掏出一塊黃麵饅頭遞給陳嘉,自己則拿起黑麵窩頭大口咀嚼起來。
陳嘉還真有點餓了,黃麵饅頭雖然割嗓子,但多喝兩口水順順也能擋飽。
吃完飯,陳嘉正想眯一會兒,陳有望就提醒她快到地方了。
馬車進了城,她抬眼望向灰蒙蒙的陌生城市,乖乖的下了馬車跟隨陳有望的腳步。
兩人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來到一大片家屬院。
陳嘉打量著家屬院,一排排二層紅磚水泥樓房整齊劃一的佇立在驕陽下。
陳有望多年前來過幾次,由於時間久遠,隻記得陳大江家在東南角。
他提著鋪蓋帶著陳嘉一路打聽找到了具體位置。
“咚咚咚。”陳有望敲響了麵前的實木門。
很快,一個十四五歲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噔噔噔跑出來開門,她上下審視了一眼陳有望,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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