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個膽量。
“會不會是大丫去廠子裡告我們了?”鐘月霞很明顯和陳大江想到了同一個人。
“她哪知道機械廠大門朝哪開嗎?”陳大江不屑一顧。
“我當然知道了。”
門口突然響起一道女聲,陳大江鐘月霞雙雙抬起頭去看,站在門檻處說話的可不就是陳嘉。
“大逆不道的孽畜,居然去告自己的親生父母親妹妹!”陳大江氣勢洶洶的站起來指著陳嘉罵。
陳嘉不予理睬,拿著一張紙進門,拍在桌子上。
“簽字吧!”
“什麼?”陳大江拿起看,而後惱怒的將紙撕成碎片,“你想和生身父母斷絕關係?沒門!”
鐘月霞驚呆了,不敢置信的看向陳嘉,“你居然要和我們斷絕關係!?”
她不僅感到震驚,還深深的感到自己被陳嘉羞辱了。
要知道,他們兩口子可是城裡雙職工,雖然有一個是臨時工,但也夠老家那些人羨慕嫉妒的了。
每次回老家,數都數不清的人瘋狂巴結他們。
誰不想在城裡有份工作分到房子從此吃上商品糧?
按照常理,陳嘉應該拚了命的討好他們這對有能力的父母才對啊!
陳善顧不上傷口,和陳言趴在門縫上聽,陳行也是一樣,瞪著眼張著嘴巴探著頭看。
陳嘉可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從包裡又掏出一張寫好的斷親書,淡淡的說:“你們不簽字也可以,大不了我現在在門外吆喝一聲,讓大家都來搜一搜,看看你們兩口子藏了什麼在家裡,”
“今天已經背了警告的處分,若是再私藏違禁品,那工作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對了,不止你們兩口子要簽,陳言陳善陳行都要簽,少一個,我就送你們回鄉下,可能嚴重點勞改也說不準。”
陳大江和鐘月霞麵麵相覷,心裡又茫然又害怕。
陳嘉怎麼會知道他們藏了違禁品在家裡?
50年代末期,那一年是雞年,那時候他們剛來城裡沒幾年,陳大江跟風去大街上湊熱鬨,眼疾手快的偷藏了一點東西。
東西不多,小件古董和玉手鐲啥的,他們也不看不出真假,就覺得大戶人家的東西肯定是值錢的。
他們偷偷藏東西的事兒仨孩子都不知道,陳嘉是怎麼知道的!
二人嚇得心驚肉跳,怕被攆回鄉下或者被送去勞改,一時間也不顧不上陳嘉是怎麼知道的了,趕緊喊仨姐弟出來,拿出筆挨個在紙上簽字畫押。
唯恐晚了一秒,陳嘉就去揭發檢舉大義滅親。
反正陳嘉身無長物一窮二白,他們倆就當沒有生養過這個閨女。
準確的說隻生過,並沒有養過。
陳嘉抖了抖斷親書,滿意的放進包裡,對這個家裡的所有人說:“斷親書已簽,之後我會去報社登報聲明,此後,我和你們一家人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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