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回京,來與你說一聲。”鄧玄的視線仍停留在她臉上。
搞得陳嘉都想照照鏡子,就那麼好看嗎。
她調侃了一句,“部堂大人這趟差事完成的極好,回京之後,聖上龍心大悅,隻怕大人開口要什麼,聖上便賞你什麼。”
鄧玄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
他坦然的姿態,令陳嘉語結。突然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
陳嘉手托腮歪著頭凝視他優越的俊臉,暗暗想著,如無意外這是二人最後一次相見。
索性放開了聊。
那天,二人坐在河邊待了許久。
微風徐徐,夜色朦朧。
陳嘉察覺自己與鄧玄相處,少了尷尬和偽裝,隻覺得輕鬆自在。
想說什麼做什麼,都可以很直白的表現出來。
這是對方的有意縱容。可她連對方為何喜歡她都不知道,這是危險的信號。
她瞬間腦袋清醒,禁止自己沉淪。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身後墜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一直送她到陳府大門口。
聽守門的下人說,站了許久才走。
......
中秋佳節,桂花飄香。
陳府廳堂僅剩的一家六口圍坐一團,陳景智商宛若三歲孩童,不懂家中發生何變故,為何無人與他玩耍。
圓圓的大餐桌上放著一支刻有寧王標記的箭頭,陳繼昌長話短說:“寧王已向我下最後通牒,若我不助他一臂之力,起勢後先取巡撫的項上人頭,再來了斷我。”
“兒啊,那我們.......”陳老夫人惶恐的抓住陳繼昌的手掌。
“娘,彆擔心,”陳繼昌反手握住她,“明日我會墜馬,向聖上告假回鄉養傷,待傷勢痊愈,再謀求起複。”
墜馬自傷避其鋒芒,這是沒法子的法子,總比到時真的被寧王了斷性命強得多。
至於追隨寧王一起造反,陳繼昌壓根就沒考慮過。
寧王氣性小野心大,個性張揚狂妄,以為當今聖上貪玩享樂,便以為自己也有機會效仿太宗,殺進皇城。
他注定一無所成。若非陳繼昌與他曾是舊相識,隻怕寧王也不會專門盯著他不放。
就算不取了他吃飯的家夥,恐怕屁股也保不住了。
陳嘉抬頭看了這母子二人一眼,心裡淡淡的不大想說話。
寧王起勢後確實砍了巡撫,但很快就被另一個超級厲害的人給鎮壓了。
她心裡疲憊不堪,莫名不想摻合。
而陳老夫人如何舍得。
這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兒子,她畢生的心血和寄托。
陳老夫人淚眼婆娑,惴惴不安,“兒啊,一定還有彆的法子,大不了咱們辭官不做了。”
辭官和回鄉養傷,兩者區彆大了,陳繼昌好生勸著陳老夫人,“娘,您放心,不是烈馬,就是輕輕一摔,回老家養上一年半載的就好了。”
陳老夫人聽後一味的哭。
墜馬,可是會死人的。她有心再勸,陳繼昌充耳不聞,隻得作罷。
當夜,陳嘉正呼呼大睡,星空月色下,房門忽的被敲得啪啪響。
守夜的紫菂起身開門,卻見林媽媽飛快的掀開簾子進屋,搖醒陳嘉,大喊:“二小姐,快起來吧,老夫人吞金自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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