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的,姥姥。”原主說:“可我和誌超在一起真的很開心,簡單快樂,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姥姥說:“生活漫長,婚姻複雜,過來人的經驗你要聽,你現在和小吳隻是交朋友,沒有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彼此的價值觀沒有真正的交叉碰撞,你所看到的,隻是他想讓你看到的,”
“國家發達了,科技先進了,你們這一代年輕人生活更美好了,不明白窮困潦倒四個字怎麼寫,而兩個人過日子,窮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吃睡聊,你們兩個生存環境差距太大,過不到一起去的。”
她的話和張淑蘭話中的意思大差不差,隻是更委婉。
原主張口便想反駁,一抬頭瞅見姥姥擔憂的神情,話梗在喉嚨裡,一句都說不出來。
她低著頭不吱聲,三個人苦口婆心勸了又勸,原主不耐煩的甩手上樓。
張淑蘭仰著脖子在底下喊:“你個不識好歹的小王八羔子,我是你親媽,全天下的人會害你我都不會害你……”
“啪”
回應她的隻有關門聲。
接下來幾天,原主和張淑蘭僵持住了,母女倆誰也不理誰。
原主整日悶悶不樂,吃不好睡不好的,張淑蘭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最後,還是張淑蘭敗下陣來,鬆口道:“你要是真喜歡,就帶回來讓我們看看,反正你那個死爹什麼都沒有就是鈔票多,就當我找個上門女婿好了。”
籠罩在原主頭上的烏雲終於散開了,她雀躍的蹦到張淑蘭身邊,摟著她的脖頸搖晃著撒嬌:“媽,我就知道,你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
可吳誌超上門之後,張淑蘭一個好臉色都沒給他,一見麵就盤問了他祖宗十八代,不管吳誌超答複什麼,她都是拖長了音調“哦”一聲。
氣的原主拉起吳誌超就走,她住在吳誌超的出租屋裡好幾個月沒回去,而後又先斬後奏跟他回了老家。
吳誌超回老家時,故意沒帶套套,兩個人天雷勾地火時隻能零距離接觸。
從他老家回來後,原主就懷孕了。
肚子大到壓也壓不住,打胎都傷身的時候才挺著孕肚回了家。
張淑蘭一見她滾圓的肚子,眼睛瞪得溜圓,但腦子已經飛了,神情呆滯愣在原地。
她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整個人就像一個一點就著的煤氣罐,而原主肚子尖尖巍巍顫顫的,大的嚇人。
她是不敢打也不敢罵,拖著哭腔給前夫陳躍進打電話,一家子捏著鼻子認了這門親事。
給原主準備了房子、車子、陪嫁,確保她能夠衣食無憂的度過下半輩子。
婚後,原主因張淑蘭看不起自己丈夫,都不消吳誌超給她洗腦,自己就遠離了娘家人。
不通電話不登門,張淑蘭給她打電話一打一個關機,上門來看她還總吃閉門羹。
氣的張淑蘭在門口大罵,就是生個叉燒也好過生了這個女兒。
不過吳誌超倒是對原主千依百順的,吳家人稀罕她肚子裡未來的大孫子,跋山涉水的進城伺候她。
他們總勸她多吃,變著花樣的讓她吃,說是母親吃得多,孩子才能長得壯實。
他們認為生下來就胖的孩子筋骨更結實,以後更聰明能長高。
到了懷孕後期,原主整個人就像皮球一樣鼓了起來,臨產時孩子足有九斤重。
她又是頭胎,想想就知道不好生。
原主一早做好了剖腹產的準備,可吳家人認為沒有經過產道擠壓生出來的孩子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