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這個病得去外麵看,用進口藥,花光了所有積蓄也隻是吊著一口氣罷了。
瘦的隻見骨頭的陳父不願拖累五個兒女,在一天夜裡去了。
陳父走後,秋萍頂了陳母的職位,將陳父的職位留著,等國棟成年後頂班。
陳家現在除了一套祖上遺留下來的三開間老宅,一個等待繼承的工作指標,就隻有秋萍每個月十八塊的工資。
她剛進廠幾個月,工資低,熬上三年,才能拿滿額工資。
家裡老二老三老四都在讀書,五姐弟靠著十八塊錢過活,顯然是不夠的,秋萍把家裡高價買來的電冰箱賣了,這才勉強撐了下來。
臨近新年,大馬路上張燈結彩的,街坊四鄰排著隊購買年貨,巷子裡唯獨陳家沒動靜,秋萍手裡哪有錢操持年貨呢。
元元咚咚跑過來收碗,打斷了陳嘉的思緒。
飯後,秋萍元元在後院刷碗,國棟帶著平平收拾屋子清掃院子。
家裡四個人都在做事,唯有大病未愈的陳嘉縮在棉被裡取暖。
秋萍瞅了一眼元元凍成紅蘿卜一樣的小手,有些心疼,便說:“去把爐子印起來,烤烤手把作業寫了,不會的就問你二姐,彆再這搗亂了。”
元元有些怕大姐,她吩咐的事一向都照做。
在衣服上揩了兩下手上的水漬,元元乖巧的去印煤球。
秋萍操著凍僵的雙手機械的洗刷著,元元走後,她就沒舍得將水壺裡的熱水兌到池子裡。
躬著腰乾完,她走進廚房將鍋碗瓢盆歸納整齊,離開前瞥見筐子裡還有兩枚雞蛋,眼神惆然。
她忿忿的想,柴火漲錢了,雞蛋漲錢了,煤球漲錢了,吃的用的喝得什麼都漲,唯獨工資原地踏步一毛不漲。
秋萍輕歎了口氣,點燃灶台冷水煮蛋。
過了一會,雞蛋熟了,她開鍋撈起,用冷水衝了一遍,吆喝平平過來。
“不是想吃雞蛋嗎?”秋萍把雞蛋放在平平麵前,朝他努努嘴:“吃吧。”
幾個月前,平平還在喝麥乳精吃水果罐頭,嘴養的刁,但這會兒,在他眼裡雞蛋就是最珍貴美味的食物。
他歡喜的拿起雞蛋,在桌子上磕了磕,兩隻小手笨拙的剝開。
正準備往嘴裡塞時,平平頓住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大姐,舉起雞蛋遞給她,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大姐,給你吃。”
孩子似乎天生就會察言觀色,即使秋萍此刻的笑容如春風細雨般溫暖,他依舊模糊的隱約的感知到不對勁。
“我不餓,你吃吧。”秋萍轉過頭,不去看他。
平平又舉著白淨的雞蛋湊到元元麵前,“四姐,給你吃。”
雞蛋的香氣盈滿房間,元元自然想吃,她咽了口唾沫,搖搖頭:“我吃飽了你吃吧。”
平平又問了二姐和三哥,得知他們都不吃,這才放心的將雞蛋吃進肚子裡。
兩顆雞蛋下肚,平平賴在秋萍身邊,看她織毛衣,秋萍忍不住低頭看他,眼神幽長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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