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深秋是冷的,一場瓢潑大雨的降臨,氣溫更是下降了好幾個度。
雨來的突然,陳嘉沒帶傘。
宿舍距離辦公樓不算遠,趁著雨還沒下大,趕緊把外套頂在頭上,冒雨跑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淋了雨受了寒氣,到了晚上,陳嘉有些頭重腳輕,喉嚨也有些痛。
到了第二天早上,喉嚨的痛感加重了,她從抽屜翻出感冒藥,用水咽下。
她沒太當回事,隻覺得是小感冒。
到了半下午,上半場集訓結束的謝淮打了電話進來,陳嘉像往常一樣和他閒聊。
謝淮敏銳的聽出陳嘉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被陳嘉打了個哈哈過去。
培訓班這兩天有一場比賽,謝淮也挺累的,她不想折騰他來回的跑。
到了傍晚,感冒藥沒起到作用,她沒胃口吃飯。
回到宿舍用體溫計測量,低燒,沒當回事,繼續往肚子裡灌藥。
吃完藥,困意上了頭,暈乎乎的倒頭就睡。
那邊的謝淮完成下半場體能測驗,心裡惦記著陳嘉,看了眼天色,想著這個點陳嘉應該回到了宿舍,便走到值班室借了個電話撥過去。
教委宿舍走廊配有公用電話,謝淮打了兩遍,沒人接。
他想起下午話筒那邊傳來的鼻音,有些不安,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飯,回來繼續撥打電話。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電話才撥通,接電話的是陳嘉同住一個樓層的同事。
她告訴謝淮,今晚廣場放電影,樓裡除了陳嘉吃了藥犯困沒參加,其他人都去了。
謝淮一聽就急了,忙問陳嘉是不是生病了。
對方說是啊,不過不嚴重,是低燒,已經吃了藥,想必很快就能好了,讓他彆著急。
對方還說,要不要喊醒陳嘉給他回電話,謝淮怕打擾她休息,忙說不用。
掛上電話,謝淮心神不寧的回到培訓基地的宿舍,正巧剛吃過飯的顧萬鈞、金越和張洪濤等人也回來了。
顧萬鈞忙著訓練,已經兩天沒給陳嘉打過電話了。
他腦子裡浮現陳嘉眉頭緊鎖不耐煩的樣子。
想著,能挨頓罵也行,比不搭理他強。
門衛室外麵牆上掛著電話,他拿起話筒熟練地撥通一個號碼。
這次接電話的是準備出門吃夜宵的宋曉月,她拿起電話問:“喂,找誰啊?”
顧萬鈞沒聽出是誰,客客氣氣的回答:“你好,我找陳嘉嘉,麻煩您幫我喊她一聲。”
宋曉月聽出電話那頭是顧萬鈞的聲音,不禁撇了撇嘴。
冷淡道:“嘉嘉今天不舒服,已經吃了藥睡下了,你明天再打過來吧。”
顧萬鈞緊蹙眉頭,問:“嘉嘉怎麼了?嚴重嗎?是感冒了還是怎麼了?”
宋曉月煩他,沒好氣的說:“顧三公子,嘉嘉怎麼樣,您就不要操心了,因為她的事跟你沒關係,懂嗎?”
一句顧三公子,顧萬鈞瞬間知道電話那頭是誰。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小時候被他欺負過,現在想借機報複,給他使絆子。
顧萬鈞語氣冷了下來:“宋曉月,我警告你,把電話給陳嘉。”
“顧萬鈞,你是個人,怎麼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嘉嘉生病了需要休息,沒精力也不想接你電話。”宋曉月不慣著他。
生病兩個字在顧萬鈞聽來就是借口,這幾日,他體能消耗過多,情緒也不穩定,說出的話越來越惡劣。
宋曉月翻了個白眼:“人家不喜歡你,你這麼死纏著不放,吃相真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