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了！給錢給錢趕緊給錢。”坐在曹大山右手邊的人嘴都笑歪了。
坐在曹大山對麵的人嘖了一聲：“曹大山，又是你放炮。”
這一放不得了，五千。
不過曹大山不在乎，家裡好幾棟樓，每個月光租金就兩萬多，五千而已，下一把贏回來就是。
曹大山佩服自家老頭的英明神武，同樣的宅基地，彆人蓋四合院，他爹犧牲院子直接蓋樓。
一棟棟的樓蓋起來，租出去，每個月的租金一家子躺著花都花不完。
曹大山文武不修，高中畢業後懶得進城打工，在村子裡遊手好閒，靠收租打發時間。
收了租再去城裡瀟灑一番。
前幾個月，鎮上來了一夥蠻子，捯飭了一個什麼棋牌室，曹大山和一群租二代被邀請過去玩兩把。
這一玩，就上了癮，要不是老頭回回來找，曹大山根本不想出去，吃喝拉撒都在棋牌室。
曹大山拉開抽屜，發現錢空了，滿不在乎的說：“先欠著，下一把再算。”
對方不樂意：“不行，說好了把把清，這是規矩，趕緊給錢！”
曹大山手裡胡拉著牌，不爽道：“一把，就欠一把。”
老頭把他的卡給沒收了，一個月就給他這麼些錢，都不夠玩半天的。
一上午輸了好幾把了，他就不信了，自己點兒就那麼背，下一把，肯定會贏。
他來欠著再玩一把，對方可不樂意了，“曹大山，沒錢你就下去，院子裡多著是人拿著錢等著上桌呢。”
“不就是五千塊錢嘛，叫喚什麼，等著！”曹大山把碼好的長城推倒，“滋啦”一聲，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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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啥，你還想動手咋地？”
“動手，動啥手，等著，錢馬上給你。”
曹大山不屑的看著他，往蠻子的小辦公室走去。
他沒卡，刷不出錢，走進辦公室，是來借錢的。
向蠻子借錢容易得很，在對方準備好的借條上簽字畫押，拿著身份證拍張照，甭管多少錢，都能借出來。
一張a4紙大小的紙張攤在麵前，曹大山眼皮都不帶夾一下的，麻溜的簽字按手印。
流程走完，對方用牛皮紙裝了幾捆錢丟給他，曹大山抱著牛皮紙回到牌桌上，抽出五千塊丟給贏錢的人。
“不就五千塊錢，哥們還能賴你咋地。”
有了錢，牌局順利進行，曹大山不知道自己在屋裡廝殺了多久。
家裡人找來的時候，說他兩天都沒回家了，無論如何，現在都得回去，洗澡睡覺。
曹大山數了數錢，六萬多。
扣掉借的五萬塊，贏了一萬多，他滿意的從桌子上下來，回家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得沉，再醒來，二十多個小時過去了，他拾掇拾掇，再次回到棋牌室。
一玩又是兩天，這次，他把贏得一萬多輸了，借的五萬也輸了。
五萬嘛，兩個月的租金而已，曹大山不在意。
他照舊跟蠻子借了錢，繼續玩。
同村的人提醒他，蠻子的錢利高，借了要趕緊還，不然利滾利就是天文數字。
曹大山笑眯眯的說：“這裡是大槐鎮，我是在這兒土生土長的，那群蠻子是外來的，我借了錢不還，能把我咋的？敢把我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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