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莫要再說!我絕不會把五丫頭送去虎狼之地,我這就寫信駁回二哥。”三老爺站起來,強橫的看著老太太,語氣執拗。
“事關家族危亡,此事容不得你!”老太太氣的嘴唇發抖,揚起手,一個輕飄飄的巴掌打到了三老爺臉上。
這股力道就像是給三老爺撓癢癢,他不容置疑的將老太太推出門去。
隨即回到書案前,果斷地寫下一封信,命人火速送到秀州。
正在園子裡蕩秋千的陳嘉和陳容,還不知自己的命運險些被人左右。
二人肩並肩站在秋千的木板上,一手緊抓秋千的繩索,一手攬著對方的腰部。
秋千帶動著人飄在半空中,大笑著命陳昌推得再用力些。
“哎喲,你倆膽子真夠大的,也不怕摔下來。”陳昌一隻腳後退,上半身躬著,兩隻手發力,將二人推得更高。
清晨的微風散去,毒辣的日頭曬得陳嘉臉頰微紅。
她氣喘籲籲的道:“不玩了,不玩了,快曬死了。”
陳容聽到,忙衝陳昌喊道:“停下,停下。”
陳昌立馬停止動作,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身子虛胖,推了好一會兒秋千,早就累得不行了。
秋千停穩,陳容率先跳下來,伸手去接陳嘉。
陳嘉借著她的力道跳下來,陳容笑嘻嘻的將她摟抱在懷裡。
她嗅了嗅陳嘉的發,沉醉道:“五妹,你好香。”
陳嘉甩了甩頭發:“四姐,好聞吧,我自己調的發油,抹在發梢,不僅能增加香味,還能柔順發尾呢。”
“我聞聞,我聞聞。”陳昌也湊上去,鼻子在陳嘉發頂嗅來嗅去。
“你起開——”陳容不悅的推開他,“一身臭汗,離我倆遠點。”
陳昌捂著小心臟,佯裝受傷:“四妹,你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這身臭汗還不是推你推的。”
陳容嘁了一聲,反駁道:“誰稀罕你推了,是你自個非要推得。”
陳昌更受傷了,掩麵裝哭。
“好了。”陳嘉看著二人,很是無語。
都老大不小的了,還總是像五六歲的小孩一樣鬥嘴。
她作和事佬,拉起陳容的手,道:“四姐,走吧,咱們去亭子裡染指甲。”
“好啊,走走走。”陳容笑靨如花,順勢挽著陳嘉的胳膊,到了亭子也不肯鬆開。
亭子裡,丫鬟們已備好了涼茶,鳳仙花瓣和明礬。
待兩人坐定,春桃將紅色鳳仙花瓣與明礬投進乾淨碾槽裡,滾動碾輪將二者混合在一起碾碎。
“春桃,你起開——我來,我力氣大。”
陳昌屁顛屁顛的跑進亭子裡,擠開春桃,坐在碾槽前,賣力的滾起碾輪。
陳容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一個大男人,想什麼出府玩樂都可以,自由的不得了。
偏要和家中不自由的姐妹紮堆,搗鼓一些女子間的小玩意兒。
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