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十幾貫的租子,足夠母女四人衣食無憂。
被捆綁了幾個月,沈春蘭似乎真的瘋了,變成了癡兒。
每日流著口水,咿咿呀呀的嘟囔著什麼。
姐妹三個,各有各的忙,誰也沒空搭理她。
大妮,二妮,使了幾貫錢做學費,跟著女紅不錯的鄰居,學些手藝。
陳嘉則女扮男裝,在宣市街支了個替人寫信讀信的攤子。
她不缺錢,平日裡無所事事怪閒的。
在女塾做工,也是為了給她識文斷字找個借口。
她可不想一輩子在女塾當個伺候人的侍女。
畢竟不缺錢,還是擺攤更自由。
汴京城,藏富於民,市井小巷,臥虎藏龍。
在此等地界沾染煙火氣,陳嘉樂哉樂哉。
這日,天公不作美,飄起了毛毛細雨。
陳嘉慌亂的收拾攤子,背上竹筐,打著傘,往家趕去。
快走到榆林巷時,路過鐵匠鋪,一不小心撞上行色倉皇的李氏。
李氏臉色煞白,泫然欲泣,手裡攥著一根類似鐵絲的東西。
撞上陳嘉,卻看都沒看她一眼,便匆匆離去。
陳嘉納悶,往日裡,碰見李氏,總要受對方一個白眼。
今日是怎麼了,好似沒看見她一樣。
她搖了搖頭,徑直回了家。
裡屋的沈春蘭聽到開門的聲響,拚命撞牆發出聲音。
“乾啥?”陳嘉推門進去。
沈春蘭拱了拱嘴,示意陳嘉把她嘴裡塞的抹布拿走。
不知她在搞什麼幺蛾子。
陳嘉伸出胳膊,取出抹布,看她有什麼屁要放。
沈春蘭緩了緩情緒,哭著說:“三妮,你是我最小的閨女,在這個家,我可是最疼你的,你不能就這麼看著大妮欺負我嗚嗚嗚嗚嗚。”
她邊說邊哭,鼻涕順著人中流進了嘴巴裡。
“呸呸呸。”她吐了幾口,抽噎道:“那日,我走的時候,小寶還好好的,必然是有人害了她,這幾個月,我左想右想,都覺得害了小寶的人就是大妮!”
那日與李氏乾架,她依稀記得大妮離開了片刻。
仔細算算時間,隻有大妮有作案時間。
陳嘉不語,沈春蘭哎喲的哭著:“小寶是她的親弟弟啊!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她眼都不眨手都不抖,就那麼給捂死了,這得多狠的心腸啊!”
“嗬嗬嗬。”五十步笑百步,陳嘉諷刺道:“娘,你不也一樣,任由爹欺辱你的親閨女,還縱容他把我們賣到最下賤的地方去,你們不當人,也彆怪彆人抗爭。”
雖不認同大妮捂死小寶的行為,但,沒有壓迫,大妮會走到這一步嗎?
凡事如此,先有因後有果。
純粹,先天,沒有緣由的壞人,這個世界也是有的。
就像一些人,喜歡虐待貓狗。
那些貓貓狗狗惹他們了嗎?想必大多是沒有的。
這些人就是天生的壞種,喜歡淩虐無辜者,享受帶來的快感。
通常,他們沒膽子挑戰強者,隻會欺負弱小,令人不齒。
大妮不是先天的惡人,當她被親爹拖到床上,而親娘助紂為虐時,心裡就已經扭曲了。
她在報複,報複陳大富,報複沈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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