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月怔了怔,沒有接話,而是反問道:“你喊我姐?”
“你這麼年輕,我總不能喊你阿姨吧?”陳嘉實話實說。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杜婉月捂著嘴咯咯的笑起來:“你沒聽到小穗是怎麼稱呼我的?婊子,賤貨,曉得伐?你喊我姐,不怕她生氣啊?”
陳嘉沉靜的注視她,心裡想,如果有的選,杜婉月也不會想當唱粉戲的戲子。
粉戲含有性暗示,露骨情節,以及淫蕩的唱詞。
國民政府嚴禁戲班子唱粉戲,招架不住這個賺錢啊,不少戲班子暗地裡偷偷的唱。
戲子地位本就低賤,被稱為下九流,唱淫戲的女戲子,地位更加......
無法選擇的生活不應受到歧視,但陳嘉也很快認識到,自己這種帶有憐憫的眼神,也可能會給對方帶來不適。
她垂下眼,撿著能說的和杜婉月說了。
小穗本性並非尖酸刻薄,她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或許把杜婉月當成發泄情緒的窗口。
陳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給小穗開脫,又或者是,在這個年代,小穗的一言一行符合當下的主流價值觀。
她腦子裡亂麻麻的,根本理不清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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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都快保不住了,為什麼這些人還能吵得這麼酣暢淋漓,完全搞不清楚重點誒!
杜婉月聽後沒言語,直接從胳膊上褪下來一個玉鐲,熟練地套在陳嘉手腕上。
陳嘉被她的舉措搞得一驚:“婉月姐,你做什麼?”
杜婉月低低的笑著:“姐瞧你順眼,送你的見麵禮。”
陳嘉蹙眉:“我們不是早就見過了?”
張立凱和周家關係好,兩家經常來往,杜婉月又常帶人來店裡做衣裳,原主和杜婉月是在一張桌子吃過飯的。
在記憶中,上一次吃飯,是原主考上第一女子中學的升學宴上。
沒錯,在這個時代,人們也是辦升學宴的,辦的還很大呢!
杜婉月聽她這麼說,卻撇了撇嘴。
溫柔的聲線中帶著一股祈求:“就當今天是咱們倆第一次見麵,你不要推脫,這玩意兒,我屋子裡多的是。”
她心裡暗暗的想,可惜大部分都沒帶出來,八成要便宜小鬼子了。
陳嘉舉起手腕,黑布隆冬的,也看不清鐲子長什麼樣子。
隻能從溫和的質地感受其不菲的價值。
既然杜婉月是真心要送,她也沒有繼續推脫。
倘若能活下來,以後再尋機會,以相同的價值還給對方就是了。
見她安然的接受這份心意,杜婉月嘴角勾勒出深深的弧度。
兩人就這麼互相靠著,伴隨著零星的炮火聲,一覺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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