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瘦弱的,說不定整個人都得被淩空架起,彆到時候沒被鬼子轟死,反倒被人擠死。
一個不算擁擠的防空洞中,陳嘉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阿盈心疼的看著她,很懂事的用手給她順氣:“阿叔,怎麼哪兒都有鬼子呀?”
陳嘉緩了緩神說:“鬼子打不到這裡來,但他們的轟炸機會時不時飛過來丟下好多好多的炮彈,你聽到那個鳴笛的聲音,要趕緊躲藏起來,知道嗎?”
阿盈鼓著腦袋,有些喪氣的點了點頭:“阿盈知道。”
“好孩子。”陳嘉揉了揉她剛長出來的頭發,摸到了一手油。
逃難小隊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空襲衝散了,陳嘉憑借還不錯的外語,找到一份翻譯的工作。
山城的物價一天一個樣,房價如同天價,陳嘉身上雖然有點錢,但也隻夠租一間像樣的房子,至於買房,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白天,阿盈去學校,陳嘉到出版社做譯工,晚上,陳嘉點上油燈,教阿盈學外語。
她不擅長煮飯做家務,現下山城最不缺的就是女傭,請個傭人包吃包住每月一塊大洋。
吃穿住行學費加請保姆,每月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陳嘉不得不多做幾份工,維持二人的生計。
兩年後,陳嘉在報紙上看到兩則尋人啟事,是文麗和餘寧刊登的。
兜兜轉轉,逃難小隊又聯係上了。
在文麗的介紹下,陳嘉從出版社跳槽去了交通銀行任職,餘寧、梁宇、王旭陽一同加入軍統特彆行動隊,專門暗殺大小鬼子和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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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鄭大姐和李滿倉,直到抗戰勝利都杳無音信。
1945年9月,陳嘉跟隨大部隊回到南京城,阿盈也一同跟著轉學到了金陵女子初級中學。
12月底,國府成立戰爭罪犯處理委員會,第二年,國防部審判戰犯軍事法庭成立,主要負責審理製造大屠殺慘案的日寇和其他戰犯。
成立軍事法庭僅僅是個開始,日寇在法庭上,想儘各種辦法狡辯,用儘各種理由逃避,有的戰犯甚至用自殺逃避罪責。
由於缺少關鍵證據,僅靠幸存者指證,日寇把罪責推得一乾二淨,聲稱是華國人對皇軍不滿從而伺機報複。
這場拉鋸戰持續了很久,國府向廣大市民征集證據,這場審判也從半公開轉向完全公開。
陳嘉和一名青年同時向國府遞交記錄日寇行凶的證據,青年手中的是一本相冊,每一張照片都清晰的記錄了日軍的凶殘。
有了這本相冊,第一批受理的28名甲級戰犯難逃罪責,而陳嘉手中的錄像被證實為真後,又有數名日寇將領等候宣判。
國府完全披露數百張照片和錄像,日寇的凶殘震驚中外,各國一片嘩然,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彬彬有禮國際形象良好的日本人能做出來的事!
種種證據大麵積登上報刊,流入民間後,舉國震憤,國民自發組織“嚴懲日寇”的遊行,數萬群眾衝向國際法庭,要求嚴懲罪犯。
這些證據太鐵了,也太多了,甚至涉及到了天皇的叔父。
最終,數十名甲級戰犯分彆以“反和平罪”“反人道罪”“戰爭罪”等等,被判處絞刑,數百名戰犯被判處無期徒刑。
當宣判結束後,所有華國人全部激動的熱淚盈眶,那一夜,南京城馬路邊上,巷子口,全是燒紙的,燒給死去的親朋好友,告訴他們,惡人終於惡報!
行刑那日,陳嘉帶著阿盈早早的去了,路兩旁大約有上萬名群眾,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隊伍,一瞬不瞬的死死盯著被處刑的鬼子。
再後來,阿盈前往南洋留學,陳嘉隨她一同去了,再次回到南京城,已是1979年。
阿盈買下了升平巷的老宅,此時,陳嘉胳膊腿已經不大好使了,但還是堅持給親人上香,包括杜婉月女士和無名英雄,直到壽終正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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