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不懂,你就在家老實待著吧。”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徐文氏一瞪眼,承恩公往椅子上縮了縮。
“父親,母親!”遠遠地,徐文善疾步快走而來。
“我兒來了。”徐文氏含著笑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徐文善走進廳堂,朝徐文氏點了點頭,便急吼吼的看向承恩公,問道:“父親,小姑母可順利生產了?”
承恩公快意的拍手:“生了,你姑母爭氣啊,生了個公主。”
徐文善眼帶笑意:“那便好,那便好。”
“兒啊,你不要再早晚用功了,身體最重要,現下咱們徐家再一次延續了皇家血脈,至少可保兩代榮華。”承恩公見不得兒子拚死拚活的用功,一心隻想拉著他一起吃皇家的軟飯。
聽著他的陳詞濫調,徐文氏嘴角含怒,隻是當著兒子的麵不好發出火來。
徐文善臉色一板,質問道:“父親和祖父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吃老本,用徐家女兒換取榮華富貴,怎麼,也想讓兒子走你們的老路,一生做個庸庸碌碌之輩?”
徐文善本來就氣惱承恩公再一次把徐家女兒嫁入皇室,怎會容他沾沾自喜。
“兒啊,為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舍得你寒冬酷暑,晝夜不停的,這當父親的,瞅著心疼!”承恩公不怕老子,就怕兒子,被兒子一訓,不由得挺直腰板。
“父親莫要再說了。”徐文善緊鎖眉頭,隻覺此事太過荒唐。
“當年祖父為保家族榮光,將大姑母嫁於還是晉王的聖上,現在您為了攀附這門顯親,又將小姑母送進那虎狼窩,且不說聖上年長小姑母許多,單說姐妹共侍一夫,足以令人詬病!”
承恩公隻當兒子年少,臉皮薄,不屑的擺了擺手,頗有耐心的和兒子掰扯起來。
“你大姑母辛辛苦苦生了仨孩子,娘四個在晉城感染瘟疫,也是命不好,趕在聖上登基前,全沒了,沒享著福,就跟著聖上在封地吃虧了!”
“聖上登基,自會娶了勞苦功高的曲家女,咱家呢?早早的押寶,啥也沒撈著!也就是老天不忍咱們白忙活一場,把曲皇後召喚走了,空出皇後寶座,這才讓你小姑母撿了個漏,不然,咱家連湯都撈不著喝!
承恩公嘻嘻一笑,一副我真有福氣的模樣,徐文善被他氣了個半死,冷冷的瞪他一眼,拂袖而去。
“唉,這臭小子,他居然敢瞪我,究竟誰是爹啊!我看乾脆我喊他爹算了,這一眼瞪得,吃人啊!”
承恩公扯著嗓子在兒子身後喊,不滿的看向徐文氏,哼了一聲:“看看,都是你教出的好兒子。”
徐文氏懶得搭理白癡丈夫,站起身,轉頭回了上房。
兒子這副一本正經的性子,既不像公公婆婆,也不像丈夫和她,倒與徐家的曾祖像了個十成十。
若是公公和丈夫有曾祖的一半本事,徐家也不至於淪落到靠吃皇家軟飯才能勉強維持生計的地步。
......
鳳儀宮殿內,一片嘈雜聲吵醒了陳嘉,眼睛還沒睜開,嘴裡被塞入一個軟軟的,雖有些羞恥,但為了填飽肚子,本能的嘬住吃奶。
“哎喲,我們小公主長得可真俊呐!”馮昭儀望著其貌不揚的公主,違心的誇讚道。
她一開口,像是打開了某種機關,在場的嬪妃們,上至貴妃,下至才人,紛紛搜腸刮肚,想出一堆讚美之詞。
級彆在才人之下的低位嬪妃,就沒資格來向皇後請安,來鳳儀宮看望小公主了。
“小公主好會吃啊,這小嘴真有勁兒。”所有人都誇完了,輪到一位才人時,實在沒啥可說的了,隨便湊合兩句吧。
眾人也不在意,把虛假的姐妹情發揮的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