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班生中隻有一個女學員,叫李夢夢,頭發剪的短短的,比陳嘉的還要短。
粗粗的眉毛,狹長的眼睛,蒜頭鼻,嘴巴較厚,臉上的皮膚像月球表麵,眼神中含著戾氣,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而男學員中,有一個叫趙淮宇的,非常有特點。
他身穿中式西服,叉著腰站在台上做自我介紹。
係在腰間的皮帶,自然而然的露了出來,上麵的大ogo,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腳下的皮鞋是從意大利運過來的,懂行的說那鞋是限量版,國內有錢都買不到。
他嘴裡似乎還在嚼著什麼東西,類似口香糖,搖頭晃腦的,穿著打扮浮誇,言談舉止也浮誇,妥妥的紈絝子弟。
剩下的幾十個插班生,就很普通了,既不出彩也不出格,平平無奇。
唐楠小聲嘀咕道:“又一個二世祖鍍金來了。”
傅棠棠紅著臉對陳嘉說:“這個公子哥長得比王子琛好看多了。”
下一秒,她皺起眉頭:“哎呀,早知道還會再來一個公子哥,我就沉住氣了,上次王子琛找我,我就不該出去,更不該同他......”
傅棠棠止住了話頭,抬起手腕,撫摸嶄新的名表,眼中俱是不舍。
她這騎驢找馬,見一個愛一個宛如狗熊掰苞米的性子,陳嘉沒眼看,把臉轉了過去,不想跟她聊天。
當天下午是刑訊課,這門課極其殘忍。
刑訊,顧名思義,就是教會學員如何用刑具撬開罪犯的嘴。
上這門課時,教官會把她們帶去一個特殊的課堂,黑漆漆的,沒有窗子,屋頂上掛著搖晃的大燈。
屋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梁上懸著兩根用來吊人的麻繩。
教官重點講述了,什麼刑具適合給什麼人用,哪些刑具傷皮不傷骨,哪些是傷骨頭不傷皮的。
講完理論,還有實操。
怎麼實操呢,顧名思義,在人體上操練。
至於被操練的人,據說都是與紅黨有關的“罪犯”。
前幾次都是男性“罪犯”,這一次,變成了女性“罪犯”。
負責教授女隊刑訊的安教官是女人,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極其興奮的告訴諸位學員,給女囚上的刑具,花樣可多了,保管讓學員們大開眼界。
而後,便拿出畢生絕學,用儘十八般武藝羞辱女囚。
正如她所說,學員們確實大開眼界,還未等親自實操,僅僅是看著,就完全受不了,跑出去扶牆吐了個稀裡嘩啦。
儘管女囚遭受如此大的折磨和非人的屈辱,依舊咬著牙,一個字都沒有招出來。
人心都是肉長的,更何況,大家都是女人,是華國人。
所有人都跑了出去,安教官憤怒的追了出去。
此時,這裡隻剩陳嘉一人。
望著女囚受刑後的慘狀,她心裡翻江倒海劇烈湧動,簡直快要窒息。
她好想把對方救出去,可她無能,沒有這個本事。
女囚沒有頭發,早就被人剃光了,頭皮裸露,從頭到腳全是血。
混在地上血水中的指甲,完整的,展現在陳嘉眼前。
她胃裡極速翻湧,想吐,更想哭。
女囚的呼吸弱不可聞,她拚儘全力,艱難地抬起血淋淋的臉,與這名軍統女學員對視。
也許,她看出陳嘉心中的不忍,以及眼中的憐憫,無聲地道:“求你,殺了我”。
這句求死之言,完全擊垮陳嘉。
她全身血液逆轉到頭頂,整個人快要爆炸,跑出去吐的翻天覆地,借著嘔吐的行為,任由眼淚鼻涕橫流。
唐楠在她一旁吐完,站起身子,臉上全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