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夢手中的匕首越逼越近,陳嘉向一旁滑行,閃身避開。
“不許動。”李夢夢大喝一聲。
陳嘉定住,心裡默算自己與鐵鍬的距離,嘴上在拖延時間:“你這是存心要結仇了?”
李夢夢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一個鄉巴佬而已,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跟你結仇,又怎麼樣,你奈我何啊?”
她臉上的神情,傲慢不可一世,那種目空一切的張揚,是家世帶給她的底氣。
在她眼裡,陳嘉是個小角色,螻蟻而已。
她想怎麼踩就怎麼踩,
陳嘉點點頭,讚同道:“也是,我不能把你怎麼樣。”
她示弱,李夢夢眼角眉梢都是得意,這種把人踩在腳底磋磨的感覺,暢快!
“不過。”陳嘉話鋒一轉,挑眉道:“你如此作踐我,就不怕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李夢夢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笑話,轉頭看向胡小雅,二人相視而笑,笑的前仰後合。
就是現在,陳嘉尋到了機會,紮了個馬步,快速的伸出左手拿到擱置在牆角的鐵鍬。
在兩條毒蛇還未反應過來時,揮舞鐵鍬急速打掉李夢夢手中的匕首,再一個掃腿,把二人同時放倒。
她的格鬥術一挑舍友三個,收拾兩個軟腳蝦,自然不成問題。
打完人,陳嘉就跑了。
她知道,這事沒完,得想個法子徹底擺脫毒蛇。
防止對方耍陰招,她要先下手為強。
事不宜遲,她跑著去找了程永年。
“表叔,你幫我搞點見血封喉的毒藥行不行?”陳嘉無比渴求的看著程永年。
程永年大眼一瞪,食指戳著陳嘉的腦門:“你要毒藥做什麼,惹什麼禍了?”
陳嘉嘟囔道:“我什麼都沒乾,是她先惹我的。”
程永年一個字都不信。
看她還在狡辯,一股怒火竄上心頭:“你好好的,人家會來找你麻煩嗎?這裡一千多號人,怎麼就偏惹你?”
“你不信就算了,就當我沒來過!”
陳嘉被人堵在廁所裡半個鐘頭,渾身臭烘烘的,本來就煩。
她擺了擺手,蹭的一下,跑了出去。
程永年不敢追出去,隻在屋裡罵:“兔崽子,惹了事還不敢承認。”
罵歸罵,他心裡還有點怕,這兔崽子找他要的可是毒藥,還要見血封喉的那種。
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呢!不行,他得搞清楚。
程永年拿起電話,撥給自己的心腹下屬,讓他悄悄地調查。
掛上電話,他還是不放心,怕陳嘉亂來,便悄悄跟上她。
見她一路跑回宿舍,拿上洗漱用品去了澡堂,鬆了口氣,以為她隻是跟人發生口角,耍一耍小孩子脾氣而已。
這邊被程永年板著臉訓斥一頓,洗了個澡換身衣服的陳嘉,又去找了段延培。
她噔噔噔跑上男寢二樓,敲了敲門,也沒怎麼使勁兒,門就自己開了個縫,她索性手一推,把門打開,進了屋。
屋裡有兩張單人床,兩張桌子,兩個櫃子。
同為特訓班的學員,男寢居然是兩人間!
他奶奶的,誰給分配的宿舍,也太偏心了吧!
陳嘉瞬間酸成檸檬,內心深處感到極度的不平衡。
心底默默吐槽了幾句,看向兩張單人床。
而後,她就傻眼了。
隻見兩張單人床上分彆坐著兩個隻穿了一條內褲的男人。
光溜溜的大長腿在床上伸著,赤裸的上半身在床頭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