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彆人打你,不知道還手的啊?不會反抗的嗎?我心臟病都快被你氣出來了!”
辦公室內,程永年恨鐵不成鋼的指著陳嘉的鼻子罵。
陳嘉小聲的嘟囔:“我還手了。”
她不還嘴還好,一還嘴,程永年瞬間火冒三丈:“還手了臉還能被人揍成這樣,真夠沒用的!”
“被人欺負不知道還手,遇事就隻知道哭,聽說你的眼淚差點把會議室給淹了,祖宗誒,我都怕你眼睛哭瞎了!”
“哭也就算了,一上頭,把我交代你的話全忘了,現在可好,憑借一流的口才拍了一流的馬屁,戴老板不想記住你都難了!”
陳嘉被罵的抬不起頭。
程永年蹙著眉頭,睃她一眼,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藥瓶,丟給她。
“本來長得就不咋樣,還被人打破相了,回去好好塗藥,要是留了疤,可彆來找我哭鼻子。”
陳嘉下意識的接住藥瓶,喃喃道:“多謝教官。”
她額頭、臉頰、鼻梁、下巴皆有傷口,覆蓋傷口的白紗布幾乎貼了滿臉。
整張臉,隻露出兩隻眼睛,還是烏青發紫的。
程永年不敢細看,多看一眼都生氣,他冷冷地說:“你回去,不要再向彆人提起此事,那個李夢夢,且得關上十天半個月的,等她出來……”
他頓了頓,冷哼一聲:“再算總賬。”
陳嘉:“表叔,總賬要怎麼算?”
程永年覷她一眼,臉黑如炭:“那就不是你擔心的事了,行了,回去吧,看見你那張臉就來氣。”
“哦。”陳嘉偷偷的翻了個白眼,回了宿舍。
她回去,在宿舍樓下碰到了唐楠和段延培。
“你們怎麼在這?”陳嘉把藥瓶揣兜裡,跑過去問。
兩人聽到聲音,轉過身,段延培正欲開口,唐楠快人快語,搶先一步。
“你去哪兒,我倆到處都找不著你。”
“沒去哪兒,找我乾啥?”
唐楠嗔了她一眼:“你說找你乾嘛,你這個病號,不好好躺著等我倆來伺候你,還亂跑,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陳嘉摸了摸臉上的紗布,不以為意道:“無妨,我就是臉上破了點皮,四肢都還好好的,能跑能跳的。”
段延培插不上話,站在一側,凝神望著她,純白的紗布,格外刺眼。
好像有人拿著細小的銀針,一針一針的往他心口上紮。
唐楠喋喋不休的講著如何整治李夢夢,趁她喘息的當口,段延培插嘴道:“你借匕首防身,防的就是她?”
他直直的看著她,目光深邃的像一個旋渦,陳嘉怔了一秒,點點頭。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下次再有人找你麻煩,一定要告訴我和楠姐。”
段延培神情嚴肅,迫切的盯著陳嘉,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陳嘉沒有反駁,乖巧的應下。
“好,下次再有人找事,我一定告訴你們兩個。”
唐楠不滿的看向段延培,緊皺眉頭:“這事怎麼就算了,那個孬貨這麼欺負嘉嘉,我不可能跟她算了的。”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在段延培眼裡,李夢夢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他才會說,過去了。
“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不要輕舉妄動。”他這句話是衝著唐楠說的。
他怕唐楠一衝動,對李夢夢做出什麼,倘若露出馬腳,不僅會影響她自己,可能還會連累了陳嘉。
唐楠不忿:“段大聰明,全世界就你會陰人啊?我也會!”
陳嘉:“……”
“好啦,這事過去了,反正壞人也受到懲罰了,我估計她應該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
陳嘉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自信樂觀的說。
段延培點頭,確實,死人是不會再來尋麻煩的。
唐楠也點頭,她會二十四小時守在陳嘉身邊,李夢夢若敢來,就叫她有去無回!
……
陳嘉臉上有傷,女隊主教官吳思穎大發慈悲,給她放了幾天假。
原本的主教官安展源,因管教不當,被調離特訓班,外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