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在人群中炸開,三上澤村可沒有那麼恐怖的身體素質,在火焰狂浪揚起將他吞沒的瞬間,整個人瞬間四分五裂。
下一刻沒人知道,那個身影是如何出現在爆炸中央。
麵對那身披黑色甲胄的身影,每個人率先升起的念頭就是將已經空掉彈匣的槍對準。
然而一雙熔火的黃金瞳掃過,威壓如同重錘狠狠砸下。
槍口不自覺的下移,他們本能的望向那道猙獰身影,可對方再次消失。
旋即有人覺察到有溫熱液體落在臉上,他抬起頭,瞳眸瞬間猛縮。
站在對麵的同伴不知何時,整顆頭顱都消失了,人卻還保持拿槍動作。
血液從斷掉的缺口噴湧,雨水般落下。
那人驚恐看向周圍,發現全部都是失去頭顱的屍體,隻剩下他自己站在原地。
這驚恐的一幕讓他大腦空白。
驀地一張漆黑猙獰的臉貼近,仿佛恐怖電影才能出現的事物近在咫尺。
男人本能要張口,但對方立即捏住他的下巴,兩根尖銳骨爪伸進嘴中將一顆牙齒拔了出來。
江一瞥了眼被丟到地上帶血的牙齒,裡麵藏了毒藥。
這些人全都是死士,這場襲擊如果失敗,他們要是還有命能動就會服毒自殺。
“你們是受誰的指令來的?”江一鬆開男人,後者因痛苦摔在血液裡打滾。
還不等他在疼痛中反應過來,小腿上便傳來更為劇烈被切割的痛苦。
“你們是受誰的命令來的,剛才那些蛇岐八家的人到底是誰?”
先前,江一之所以讓凱撒來拷問,是因為他自己沒辦法很好分清那個度。
太過了就是殺人,太輕了對方不會說實話。
現在對這些襲擊他們的人則完全沒有仁慈的表現,死了就死了,在真正的死亡麵前,敵人才會說出實話。
暴虐且殘忍。
對待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敵人,江一從來都是這樣,他也沒見到這群人在拿槍掃射時有過半分遲疑。
男人還沒從上一秒的疼痛裡反應過來,身體又重新遭受全新痛苦。
男人終於意識到恐怖的事實,對方壓根沒有要從自己嘴裡問話的意思。
他隻是在要把自己折磨直至死亡!
“我們在兩個小時前接到電話,那邊讓我們立即清理掉排汙廠所有東西,會有人來配合我們!”
“誰告訴你們?”
在問出這句話時,男人的另一條小腿飆出血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男人忍不住哭嚎,他感到身上失去很多肉,“三上是我們的上線,一切行動由他通知!”
聽到這話江一瞥向不遠處散落滿地的屍體殘肢,他微微怔然,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殺的太快了?
在死亡麵前,想要活下去或是減少痛苦的人不會說謊。
否則就像凱撒說的那樣,對方一定是個絕世戲子,把藝術貫徹到生命儘頭的藝術家。
顯然這個被抓起來的男人並不是。
江一靜了會,心有所感地抬頭看向天空。
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預料到他們會到排汙廠。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大概隻有掛在天空的衛星。
源稚生說過輝夜姬的機房被人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