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兄弟們還沒回來讓江一鬆了口氣。
要說是為了大義犧牲自我。
楚子航和凱撒都是毫不猶豫的人,路明非可能會害怕,真到他上的時候照樣會上,芬格爾則會求救。
可不管是誰要犧牲,其他人都不會同意。
今天換做是彆人,江一不會讓誰去,即便是打斷腿也要把他們留在這。
還沒回來真是太好了。
“你沒必要做到這樣啊!”源稚生手掌青筋暴起,他握緊拳頭。
他不像楚子航這些人,他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就算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成千上萬的蛇岐八家族人的生命不能不在乎,他想要阻攔,身體到這種時候卻沒有一點力氣抬手去擋住江一。
“我們還有彆的方法,讓弗拉梅爾導師努努力,說不定能用煉金矩陣削弱那顆繭裡藏著的意誌。”
江一瞥向遠處牆壁掛著的時鐘,“時間已經不夠了,你們還能堅持多久?”
源稚生不知道,他不知道家族的人還能支撐多久,也不知道整個日本板塊還能撐多久。
昂熱還想說什麼。
這樣的行動賭的成分太大,一旦失敗將沒有挽回餘地。
他發現江一的目光跨過了自己,他扭頭看去瞬間明白了。
繪梨衣站在那裡。
勸阻的話語沒辦法再說出來,繪梨衣站在這裡,江一就一定會去,沒人能攔著他。
繪梨衣走了過來,先前的談話她聽到了一些,酒紅色黯淡失色。
江一牽住她的手,在源稚生的注視裡轉身離去,“剩下的事情我會解決,那顆繭還有其他所有的東西。”
回想起來在多摩川地區的戰爭雖然慘烈,江芩的表現隻能用平平來形容。
強大已經不足以形容那個女人,她所能施展的權柄絕無僅有,仿佛神跡般。
她藏起了很多東西,甚至可能是故意死亡,為的就是在繭中與自己再次決戰。
昂熱沉默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他和源稚生都成了那個噬罪者,這種把人送去戰場的行為會升起強烈的愧疚感。
如果江一真的出事,愧疚感會如同噩夢那樣伴隨他們直到生命的儘頭。
兩人走出源氏重工大廈,繪梨衣的視線有片刻恍惚,旋即她便已經出現在街道上。
淹沒街道的海水在她腳邊自然分開。
江一的瞳眸明麵著熔火的光澤。
“我很擔心你。”繪梨衣在帶著本子在上麵寫,“真的一定要做這件事嗎?”
她知道蛇岐八家的命運來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爸爸和哥哥們的生命全都掌握在江一的手中。
她還是覺得難過,要讓江一去拚命。
答案是必然的,江一必須要去,這不僅是為了拯救彆人的生命,也是為了拯救繪梨衣。
兩人向著晴空塔的方向走去,黑暗中“奶媽團”,簫鹿竹和簫蘇葉默默注視著,躲藏在周圍的混血種們正打算進行鎖定兩人。
還來不及開槍,黑影在他們身邊掠過,當回過神來時身體已經被撕裂出致命傷口。
他們低下頭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噴出血液裂開死亡。
繪梨衣漸漸停下腳步,再繼續向前會有危險,所以她到這裡就無法再前進。
望著江一平靜的神情,繪梨衣難過地在本子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