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林塵的生物鐘比鬨鐘還準。
窗外,清脆的鳥鳴聲如同一串悅耳的音符,打破了黎明的寂靜。
他推開武道館的木門,“吱呀”一聲,那陳舊的木門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晨霧正漫過青石板地,濕漉漉的霧氣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帶著絲絲涼意,像溫柔的手撫摸著他。
昨夜被掀翻的沙包歪在牆角,露出裡麵成團的舊棉絮,那些棉絮在微弱的晨光中,像一隻隻白色的小蟲子在蠕動。
原本掛在東牆的"武道"木匾裂成兩半,"武"字那筆豎鉤斜斜戳進地麵,像把生鏽的刀。
此時,陽光灑在那斷成兩半的木匾上,反射出斑駁的光影。
"師父!"李威頂著雞窩頭從儲物室衝出來,他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武道館裡回響。
手裡還攥著半塊冷掉的芝麻餅,那芝麻餅散發著淡淡的芝麻香氣,鑽進林塵的鼻腔。
這小子昨晚被林塵趕去睡覺前,硬塞了塊餅在兜裡,此刻嘴角還沾著芝麻,芝麻在他黝黑的臉上顯得格外醒目:"牆怎麼裂成這樣?
昨晚是不是有車撞過來了?"
林塵沒接話。
他蹲下身,指尖撫過地麵乾涸的血跡,那血跡已經變成了暗褐色,摸上去有些粗糙,像乾涸的土地。
那抹幽藍的刀鐔還在,貼著他掌心的溫度比昨夜更燙了些,滾燙的觸感讓他的手心微微發麻。
他想起係統第一次激活時的機械音——"檢測到二次元角色遺留物,是否綁定召喚係統?"這個係統,一直以來都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似乎隱藏著許多未知的危險。
之前就聽聞黑淵勢力在研究一些與跨次元能力相關的邪術,說不定係統也在他們的研究範圍內,這或許就是係統潛在的危機。
"綁定。"
"叮——係統初始化完成。
宿主林塵,當前武道境界:淬體境六重。
每日可召喚次數:1次隨境界提升增加)。
召喚消耗:對應角色所在世界人氣值。
當前可召喚角色:黑崎一護《死神》)、灶門炭治郎《鬼滅之刃》)、艾倫·耶格爾《進擊的巨人》)。"
"初次召喚已消耗《死神》人氣值100點,剩餘人氣值:黑崎一護世界320點,鬼滅世界210點,巨人世界80點。"
此刻他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前浮起半透明的係統麵板。
李威的聲音像隔了層毛玻璃:"師父?
你臉色好差,是不是昨晚沒睡?"
"去燒壺熱水。"林塵站起身,把刀鐔收進兜裡。
他望著牆上裂開的縫隙,晨光透過裂縫漏進來,在地麵投下蛛網狀的光斑,那光斑隨著微風輕輕晃動,仿佛在跳舞。"把後院那堆舊磚搬過來,今天先把牆補了。"
李威撓了撓後腦勺,到底沒再追問。
這小子跟著林塵學拳三年,早摸透了師父的脾氣——越是沉默的時候,越不能瞎打聽。
他顛著芝麻餅往廚房跑,褲腳還沾著昨晚打鬥時蹭的灰,那灰在他的褲腳上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圖案。
補牆的活乾到中午。
林塵壘最後一塊磚時,李威端著搪瓷缸湊過來:"師父,我昨晚聽見好多動靜,像是什麼東西碎了又炸。
你真沒...被人打?"
"被打?"林塵抹了把臉上的灰,突然笑了。
他的笑帶著點狠勁,像刀鋒擦過石頭,那笑聲在武道館裡回蕩,帶著一種不屈的力量。"就算有人來,也得看他們有沒有命站著離開。"
李威被他這笑鬨得後頸發涼。
這小子平時看著憨,心眼兒卻實誠:"要是真有麻煩,你可彆瞞著我。
我學了三年八極拳,砸個西瓜都能開瓢!"
他望著李威泛紅的耳尖,想起這小子第一次來武道館時,被街痞子堵在巷子裡,鼻青臉腫地來學拳。
那時候他說:"我要保護我媽。"現在他說:"我要保護師父。"
"最近彆亂跑。"林塵把磚刀往地上一插,"你媽生日快到了,這兩天提前回去,給她買隻老母雞。"
李威愣了愣,突然咧嘴笑:"師父你記著呢?
我媽總說你比她親兒子還操心——"
"滾去買雞。"林塵抄起掃帚作勢要打,眼底卻軟了些。
李威走後,武道館又安靜下來。
林塵蹲在門口擦拳套,餘光瞥見街對麵那輛黑色轎車。
車牌用泥抹了大半,車窗貼了深膜,但他能感覺到——裡麵有雙眼睛正盯著他,那股被注視的感覺,像一根針,刺在他的背上。
是昨晚那批人的同夥?
還是...黑淵的人?
他想起係統麵板裡突然多出來的提示:"檢測到跨次元能量波動,危險等級提升。"同時,他還察覺到有一股神秘的氣息波動,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暗中關注著他。
林塵慢慢站起身,拳套在掌心勒出紅印,那紅印像一道鮮豔的傷疤,提醒著他即將麵臨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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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彎腰撿起塊石子,作勢要砸向轎車。
車窗"唰"地搖下條縫,露出半張冷峻的臉——刀刻般的眉,左眼下方有道舊疤,正是昨夜在監控裡見過的男人。
冷鋒。黑淵分部的首領。
林塵的指節捏得發白。他突然笑了,衝那輛車招了招手。
深夜十點,城郊廢棄工廠。
林塵踩著滿地碎玻璃往裡走,皮鞋跟敲在水泥地上,發出空蕩的回響,那回響在寂靜的工廠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能聽見呼吸聲——不止一道,至少七個人,分布在二樓通風管、左側廢油罐後、正前方斷牆邊。
那呼吸聲,像低沉的野獸咆哮,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挺有耐心。"他停在廠房中央,仰頭望著頭頂生鏽的行車軌道,那軌道在昏暗的燈光下,像一條黑色的巨龍,隨時可能撲下來。"跟了我三個小時,不累?"
黑暗裡傳來金屬摩擦聲,那聲音像一把鋸子,割破了寂靜的空氣。
七道身影從各個角落現出身形,為首的是個紋著青龍的壯漢,手裡拎著根鋼筋,那鋼筋在他粗壯的手中,像一條黑色的蟒蛇。"林教練挺能跑啊?
我們老大說,請你去喝杯茶。"
"茶我喝不慣。"林塵活動了下手腕,淬體境六重的氣血在經脈裡翻湧,那氣血翻湧的感覺,像洶湧的潮水,讓他充滿了力量。"但拳,我倒是能陪你們打幾手。"
青龍壯漢咧嘴笑了,鋼筋在掌心轉了個花,那鋼筋轉動的聲音,像呼嘯的風聲。"聽說你會八極拳?
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
話沒說完,林塵已經動了。
八極拳講究"起如鋼銼,落如鉤竿",他這一拳走的是"崩拳",從腰際猛然衝出,帶著股子寸勁,那拳風像一陣猛烈的旋風,刮過廠房。
青龍壯漢的鋼筋剛抬起,腕骨就傳來劇痛,鋼筋"當啷"掉在地上,那聲音清脆而響亮,在廠房裡久久回蕩。
"操!"旁邊的小弟舉著鋼管砸過來。
林塵矮身躲過,反手抓住對方手腕往懷裡一帶,膝蓋狠狠頂在那人肋下。
脆響過後,小弟捂著肚子蜷成蝦米,那痛苦的叫聲,像受傷的野獸在哀嚎。
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第三個人的匕首擦著他胳膊劃過,血珠濺在地麵,那血珠在燈光下,像一顆顆紅色的寶石。
第四根鋼管砸在他後背,疼得他悶哼一聲,那疼痛像一把火,在他的後背燃燒。
林塵抹了把嘴角的血,餘光瞥見牆上的電子鐘——235930。
快了。
"都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