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屠的骨骼在爆響中扭曲重組，後背炸開六根骨刺，每根都裹著幽黑的霧靄。
他原本猙獰的臉徹底融化，露出下方蠕動的黑色肉塊，唯有那雙猩紅瞳孔還殘留著些許暴虐的光——那是被黑淵侵蝕的惡念。
"哢！"林塵的短刀劈在骨刺上，震得虎口滲血。
這怪物的防禦比之前強了三倍不止，剛才那一擊他用了利威爾的"立體機動"增幅，刀身卻隻嵌進半寸。
更要命的是趙屠每揮一次爪，空氣都會炸出衝擊波，水泥牆麵被撕出蛛網裂紋，連地麵都在往下塌陷。
"小心！"蘇璃的尖叫混著骨玉的嗡鳴。
林塵本能側滾，一道黑芒擦著耳尖劃過，在牆上燒出焦黑的窟窿。
他抬頭時正看見趙屠揚起的右臂——那根本不是手臂，而是由無數蠕動的黑蟲組成的巨鞭，每根蟲須都泛著淬毒的幽藍。
"係統！
還能召喚誰？"林塵咬著牙翻滾，汗水浸透後背的傷口。
剛才硬接的那記衝擊波讓他肋骨裂了兩根，現在每動一下都像有人拿燒紅的鐵簽子戳肺管子。
“召喚需要特定手勢和短暫時間，在這危急時刻恐怕來不及。”係統似乎感受到林塵的急切，補充解釋道。
“當前人氣值剩餘：《進擊的巨人》1200，《死神》800，《鬼滅之刃》500。
建議召喚灶門炭治郎，火之神神樂可壓製黑暗屬性。”
"來不及了！"林塵吼道。
趙屠的蟲鞭已經抽下來，帶起的風壓將他的短發吹得倒豎。
他握緊短刀，刀刃上突然泛起青白色冷光——是利威爾的"斬鬼"狀態觸發了。
刀光與蟲鞭相撞的刹那，林塵聽見脆響。
不是蟲鞭斷裂，是他的短刀！
那把陪了他三年的精鋼短刀，竟被黑蟲啃出了缺口。
他心頭一涼，這才發現那些黑蟲正順著刀身往上爬，所過之處金屬滋滋融化。
"接招！"
蘇璃的聲音像淬了火的鋼。
林塵餘光瞥見她站在走廊儘頭，右手的骨玉浮在掌心，紅光將她整個人映成血色。
她左手快速結印，指尖在虛空劃出金色軌跡，最後雙手猛地合握——骨玉突然迸發出刺目紅光，一道火柱從地麵騰起，竟凝成朱雀形態！
"唳——"
火鳥振翅，火焰浪頭裹著高溫轟向趙屠。
黑蟲觸到火焰立刻發出尖嘯，成批成批地碳化墜落。
趙屠的蟲鞭被燒出個大洞，殘餘的黑蟲嘶叫著縮回本體。
林塵趁機翻身上前，短刀刺向怪物心口——那裡還殘留著趙屠原本的心臟輪廓，是唯一的破綻。
"噗！"
刀尖入肉的瞬間，林塵雙瞳突然泛起金光。
那股亂竄的熱流順著脊椎衝上大腦，他的視野裡浮現出無數紅色脈絡——趙屠體內的黑淵能量流動軌跡！
他手腕微轉，短刀順著脈絡挑出，帶出一串幽黑血珠。
"嗷！"趙屠發出非人的慘叫，整個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林塵被震得向後飛退，撞在牆上又滑落在地。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抬頭時正看見紅蓮踉蹌著衝過來，手裡攥著張泛黃的符咒："這是我哥藏在懷表裡的！
他說要是遇到黑淵的東西就用這個！"
符咒上的符文是用朱砂畫的，邊緣還沾著暗紅血跡，像乾涸的鏽。
林塵沒多想，咬著牙衝上去，在趙屠再次凝聚蟲鞭前將符咒拍在它心口。
"轟！"
金光炸響。
趙屠的身體像被戳破的氣球，黑霧瘋狂外湧卻被符咒定在半空。
林塵眯起眼，看見符咒上的符文活了過來，化作金色鎖鏈纏上黑霧，最終"噗"地一聲，趙屠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變回了那個肥胖的黑市霸主模樣，眉心的黑點卻比之前更亮了些。
這更亮的黑點似乎隱藏著黑淵留下的隱患，或許會在未來引發新的麻煩。
"有意思。"
陰惻惻的聲音從黑霧裡傳來。
那個黑袍人不知何時站在走廊儘頭，黑霧在他腳下翻湧，像團活物。
他抬手輕揮，黑霧突然暴漲，瞬間吞沒了天花板，連燈光都被吸得乾乾淨淨。
林塵聽見頭頂傳來水泥碎裂的聲音——黑霧在腐蝕建築結構！
"撤！"林塵扯過紅蓮的胳膊就跑，"蘇璃，帶她先走！"
蘇璃反手抓住紅蓮另一隻手，骨玉紅光裹住兩人。
林塵殿後，短刀在身前劃出弧光，砍開逼近的黑霧。
他能感覺到黑霧擦過皮膚的刺痛，像濃硫酸潑在傷口上。
背後傳來轟然巨響，轉頭時正看見剛才站的位置，地麵已經被腐蝕出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這邊！"
白羽的聲音從出口傳來。
林塵眯眼望去，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停在巷口，車燈大亮，車身還焊著防彈鋼板。
白羽探出頭，額角有道血痕："警隊被黑淵的人截胡了！
快上車！"
林塵等人鑽進車裡，車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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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氣氛緊張，大家都心有餘悸。
林塵透過後視鏡看著逐漸遠去的坍塌建築，深吸一口氣。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他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了城郊廢棄的倉庫前。
林塵推著蘇璃和紅蓮先上，自己最後鑽進去。
車門剛關上，越野車就像離弦的箭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