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如冰冷的手指,卷著刺鼻的血腥氣鑽進林塵鼻腔,那股味道又腥又膩,直抵他的肺腑。
他死死盯著紫袍男子腰間那枚泛著幽光的梟鳥玉佩,玉佩散發著幽綠的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詭異。
他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腮幫子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方才那場與黑淵外圍成員的惡戰剛結束,滿地橫七豎八的屍體還在滲血,濃稠的血液在月光下泛著黑紅的光,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尊煞星倒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催命鬼,踩著血汙就來了,血汙在他腳下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
"林塵,你以為自己贏了嗎?"紫袍男子開口,聲音像冰錐刮過玻璃,尖銳而刺耳,每一個字都像小錘子敲在林塵的心上。"不過是些棄子罷了。"他指尖撫過玉佩,梟鳥的眼睛突然迸出刺目紅光,那紅光如同一把利劍,刺痛了林塵的眼睛。"真正的遊戲,現在才開始。"
林塵能感覺到後頸汗毛倒豎,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爬。
這是種比麵對持刀歹徒更危險的直覺——他曾在擂台上被打斷三根肋骨都沒慫過,但此刻心臟卻像被無形的手攥住,每跳一下都扯著疼,那疼痛仿佛要將他的心臟撕裂。
係統的警報在腦海裡炸響:"檢測到黑淵核心成員"夜梟",危險等級s,建議立即撤離。"
撤離?
林塵喉間泛起腥甜,那是鮮血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三天前他在地下拳場救的那個被黑淵追殺的女孩還在醫院,蘇璃為了給她治傷耗儘了骨玉裡的靈氣,此刻正守在紅蓮床邊——不,不對!
他猛然轉頭看向身後的山路,月光下那截通往醫院的小路空無一人,周圍的樹木在夜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危險的降臨。
"找你的小相好?"夜梟輕笑,那笑聲陰森恐怖,如同夜梟在黑暗中的嘶鳴。
紫霧從他袖中湧出,像活物般纏向林塵,紫霧中散發著腐臭的氣味,讓人聞之欲嘔。"她聞到血腥味就追來了,現在應該在——"
話音未落,一道青灰色屏障轟然炸裂,那聲音如同巨雷在耳邊炸響。
蘇璃從霧裡衝出來,發間骨玉流轉著朱砂色微光,微光閃爍不定,仿佛在訴說著蘇璃的憤怒。
右眼的朱雀胎記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紅,如同燃燒的火焰。"卑鄙小人,竟敢用幻境騙我!"她揚手拋出三枚骨釘,釘尖裹著風刃直取夜梟咽喉,風刃呼嘯而過,發出尖銳的聲響。
林塵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跪在了地上,額角全是冷汗,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剛才那一瞬間,他竟真以為蘇璃還在醫院——這紫霧竟能直接侵入識海,篡改感官!
他握緊青銅短刃,金紅氣勁在拳尖劈啪作響,如同鞭炮炸裂的聲音。
淬體境九重的氣勁在體表凝成淡金色光膜,勉強擋住蔓延過來的紫霧,紫霧碰到光膜,發出“滋滋”的聲響。
"陰陽術後裔?"夜梟伸手接住骨釘,指尖輕輕一碾,青灰色骨片碎成齏粉,那聲音如同碾碎蛋殼一般。"戰國時那批裝神弄鬼的老東西早該埋進黃土了,你還當自己是朱雀使者?"他屈指一彈,碎骨帶著紫霧反向射回,蘇璃旋身避開,卻被餘波擦過肩頭,立刻傳來灼燒般的刺痛,那疼痛如同被火舌舔過一般。
林塵咬著牙爬起來,左手按在胸口——那裡有係統的召喚陣圖在發燙,那熱度透過衣服,讓他的皮膚隱隱作痛。"係統,召喚炭治郎!"他在心裡嘶吼,"消耗《鬼滅之刃》人氣值500!"
淡藍色光芒在身側炸開,光芒閃耀,如同煙花綻放。
灶門炭治郎手持日輪刀躍出,發梢還沾著鍛刀村的火星,火星閃爍,如同點點繁星。"林塵先生,我感覺到了邪惡的氣息!"少年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溫和,可眼神卻像淬過冰的刀刃,冰冷而銳利。"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麵斬!"
刀光如銀鏈般劈向夜梟,紫霧竟被這一刀劈開條通路,刀光劃過紫霧,發出“嘶嘶”的聲響。
林塵趁機運轉"武神血脈",丹田處沉睡的火焰轟然炸開,金紅色氣勁裹著龍形紋路從他皮膚下鑽出,原本隻能覆蓋手臂的氣膜瞬間蔓延全身,連發梢都泛起金芒,氣勁湧動,發出低沉的咆哮聲。
"喝!"他右拳凝聚著足以碎岩的力道,朝著夜梟麵門轟去。
這一拳他用了七分力,是上周剛突破淬體九重時試招,直接把健身房的沙袋打穿了三層牛皮。
可夜梟隻是抬了抬右手,掌心裡翻湧的紫霧便像棉花似的裹住拳風,金紅氣勁竟像泥牛入海般沒了聲息。
"這就是你的極限?"夜梟歪頭,幽綠瞳孔裡泛著戲謔,"傳聞中的武神血脈,不過如此。"他屈指一彈,林塵隻覺胸口被重錘砸中,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身後的老槐樹上,樹皮簌簌往下掉,那聲音如同下雪一般。
"林塵!"蘇璃撲過來要扶他,卻被夜梟揮袖卷來的紫霧逼得連退三步,紫霧彌漫,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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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橫刀擋在兩人身前,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在周身劃出刀網,暫時攔住了霧氣蔓延,刀網揮舞,發出“呼呼”的聲響。
但林塵能看見少年的刀在發抖——那紫霧竟在腐蝕日輪刀的刃口,青黑色的鏽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鏽斑蔓延,發出“哢哢”的聲響。
"住手!"
一道破風聲從山巔傳來,那聲音如同利箭劃過夜空。
林塵抬頭,就見個灰衣老者踏著樹頂躍下,腰間鐵劍未出鞘,僅憑掌風便將逼近蘇璃的紫霧震散,掌風呼嘯,發出“嗚嗚”的聲響。
老者麵容清臒,左臉有道從眉骨到下頜的傷疤,正是他上周在武館後山遇到的神秘老人周炎。
"老東西,你倒會挑時候。"夜梟終於收斂了笑意,袖中紫霧翻湧成漩渦,紫霧漩渦旋轉,發出“嗡嗡”的聲響。"三年前在昆侖,你壞我好事;今天又來多管閒事?"
"黑淵的狗,也配提昆侖?"周炎聲如洪鐘,右掌按在腰間鐵劍上,那聲音如同悶雷在山間回蕩。"當年你師父被我斬了左手,怎麼,你這當徒弟的是來討教斷肢之痛?"
林塵倒抽口冷氣,那涼氣在鼻腔中打轉,讓他的頭腦瞬間清醒。
他早覺得這老頭不簡單,卻沒想到竟和黑淵有舊怨!
兩人的氣勁在半空相撞,地麵瞬間裂開蛛網般的裂紋,裂紋擴展,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夜梟的紫霧裡裹著腐臭的屍氣,周炎的掌風卻帶著鬆濤般的清冽,兩種氣息在中間撕扯,連月光都被染成了詭異的紫金色,那紫金色的月光灑在大地上,仿佛給世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林塵能感覺到空氣裡的靈氣被瘋狂抽走,連係統的召喚陣圖都有些暗淡——這是化神境強者的戰鬥,他們這些淬體境的小角色,連餘波都承受不起。
"小心他右手的戒指!"周炎突然暴喝,鐵劍終於出鞘,寒光閃過,夜梟右腕頓時出現道血痕,血痕處鮮血湧出,滴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林塵這才注意到,夜梟右手食指戴著枚黑玉戒指,表麵刻著扭曲的咒文,剛才紫霧最濃的時候,那戒指正泛著暗紅光芒,暗紅光芒閃爍,如同惡魔的眼睛。